他吃过不少药,中药,西药,抗抑郁的药物,但药当饭吃灌下去,也一点效果都没有。
心病无可医。
顾以寒单手搂住怀中人的腰,把人狠狠往怀里揉。
这一世,不知道怀里这个宝贝是不是他最好的药。
“好,听媳妇的。”顾以寒说。
又听见他说这种话,阮停舟耳尖一红,低下头,听得见男人的呼吸和心跳。
他突然觉得,这个称呼好像也没那么难听了。
阮停舟突然想起什么,“我昨天没回寝室,宿管会不会查寝啊?”
“没事,我帮你弄好了。”顾以寒看他这么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件事,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这会儿才想起来着急了?昨天把酒当饮料喝的时候,怎么不收敛点?”
阮停舟低下头,有点自责,又有点害怕被指责,偷偷看他脸色,发现男人脸上只有戏谑和宠溺,这才回过神来。
顾哥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很喜欢这种改变。
阮停舟小声说:“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啊。”顾以寒是真拿他没办法了,“没事,下次我也在你身边,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拘束。”
阮停舟这才放松了些,低着头微微勾唇,“好。”
“但酒也要适量,喝多了不仅你的身体受不住……”顾以寒慢慢说着,说着说着语气就低沉下去,在他耳边:“也是在挑战我的定力。”
阮停舟只觉得耳边痒痒麻麻,听清他说的话,立马睁大眼睛:“啊?我、我昨天做什么了吗?”
顾以寒挑眉:“怎么,昨天敢做,今天不记得?”
阮停舟彻底懵了,他确实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回来的,居然还带到了顾以寒的寝室……
等等,顾哥的寝室!
那他的哪些室友……
阮停舟心脏乱跳,顿时慌了神,“我、我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是不是让你丢脸了?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顾以寒把人抱住,揉揉后脑勺安抚:“不是,我逗你玩呢。怎么这么容易受惊呢?”?
跟媳妇一天也不想分开
阮停舟并不是胆子小的人。
小时候,渣爹在外面喝酒砸东西,他在房间里安然睡觉,渣爹踹门进来,把他拎起来,他就死命咬男人的手,咬得血肉模糊,死犟着不松口。
直到母亲哭着求他,他才松口,满嘴的血,脸上表情却是冷漠嘲讽的。
后来他上了初中,力气大了,个子也高了,渣爹再动手,他直接拎凳子对着干。
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母亲红肿着眼睛给他上药。
他说:“妈,离婚吧,带我走。”
母亲抿着唇不说话,许久,摇头:“不走,我要是走了,让人家怎么说我,又怎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