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到一大盘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各种各样的水果都已经切好剥皮剥籽了。
看来刚刚他去洗澡的时间,卫泊闻一直在干这件事。
姜茗茗拿了一颗葡萄放到到自己嘴里,还挺甜的。
“卫泊闻,你知道我是nhk体质吗?”
姜茗茗是用闲聊的口吻问出来的,但卫泊闻难免心里一紧。
“知道,你的医生和我说了。”
于是姜茗茗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觉得很奇怪,明明这样的体质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应该被检查出来了。”
“但如果我出生的时候被检查出来了,我的养父母应该早早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还要收养我呢”
“如果出生的时候没有检查出来,但我活了这么多年,小时候也经常生病去医院,难道医生也从来没有检查出来过吗。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你懂吗卫泊闻。”
“我知道。”卫泊闻点头。
“你知道,那你知道我的养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卫泊闻噎住,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姜茗茗的这个问题。
他不能再骗姜茗茗了,但是他又知道姜茗茗现在的身体应该并没有承受这个的能力。
于是扯开话题,和他说:“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和你慢慢说。”
姜茗茗却说:“不想和你聊这些,只是想让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而已。”
“我也是最近才明白我这么多年都活得浑浑噩噩的,很多人骗我,很多人很多事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我总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像隔着一层罩子。”
“既然你刚刚说你想和我好好聊一聊,那你不如先把我的身世,我为什么会是nhk体质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往下聊,对吗?”
“你的奶奶……”
卫泊闻只是开了个头,就止住了话题,没法说下去了,他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用什么样的方式和姜茗茗说才能不要再次伤害他。
他是话不多的人,但因为常年要接触圈子里的一些老滑头,那些人一句话里面可能暗藏着八百个陷阱,卫泊闻吃过几次亏,也就练就了他们那种点到为止不明说的说话方式。
但点到为止和无法开口是两回事,卫泊闻确实很多年没有这种面对一个人心里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口的。
姜茗茗不着急,他知道这其中不会是简单的关系,一定很复杂,牵扯很多,所以他不急,只是看着卫泊闻,静静地等他开口。
只是等了很久,卫泊闻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身上突然有点冷,明明病房里开着很暖和的空调,但身上像还粘着外头的冷风一般。
“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还是说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我作为当事人,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吧,卫泊闻。”
姜茗茗每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出卫泊闻的名字,都让男人的心划过一阵刺痛,好像有人重重地用尖刺的针刺进他的心脏一样,很疼。
以前姜茗茗叫他的名字,会带着依赖,撒娇,嫌弃,教宗的语气,他没有仔细辨认过其中不同,但他知道不管姜茗茗用那种口气叫出他的名字,他都能补拙到一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