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要在卫生间这种地方表白?
纪濯眼眸瞬间失去光泽,手自腿间抽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去吧。”
他逆着光,朝黑暗走去,而后关门,锁住亮光。
就这样放过她了?
明念有些不适应——
他这是闹哪一出?
腿软扶墙从卫生间出来时,明念发现纪濯倚靠墙边,周围密布一层倦意。
她轻咳两声,挺直腰背,整理仪容,佯装无事。
站稳后,明念轻抬下颌,傲慢招招手,示意纪濯抱她。
纪濯眼皮轻掀,恰好扫过她衬衣沾染湿痕迹,某处异常明显。
他瞬间来了精神,困意减退,染上浓烈的兴趣。
在她尖叫声中,扛起她。
这个姿势极其不舒服,明念只觉天眩目转,头昏眼花,世界在颠倒。
“喂!”明念扑腾四肢,抡起拳头打他,“我不喜欢这样!”
“哦。”纪濯学明念敷衍回答。
下一秒,明念被粗鲁扔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几下。
“大半夜你能不能别折腾我。”明念委屈极了,先发制人道。
“谁折腾谁?”纪濯俯视她,轻佻道:“是谁把我喊醒的,又是谁命令我抱你去卫生间,又是谁咬我,占我便宜的?”
一双细嫩笔直的腿在纪濯灼热的目光下,肌肤开始发烫,明念理亏,蜷缩着腿,扁扁嘴,“我困了,睡觉吧。”
她边说边拉着被子遮住双腿。
纪濯哪能让她得逞,一把扯过被子,欺身而上,“睡什么?我的答案,你还没告诉我呢。”
看她紧闭双眸装睡,他无奈笑了笑,轻拍她的翘-臀:“往里点,别斜着睡。”
明念面红耳赤地推开他,怕他再有多余的动作,即刻翻身,贴着床边往上爬。
左腿刚用力,右脚被他拽住,整个人往下滑。
好在床单足够丝滑,不然明念又想骂人。
可床单丝滑的坏处是,衬衣被卷起,衣袖脱离,像一块大大的白布挂在明念脖颈处。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瞪他,无声控斥他的恶行。
纪濯三下五除二帮她脱下衣服,“别穿了,那么费劲。”
他眼神暗了暗,说话间灼热的吐息离她越来越近。
明念又是一阵战栗。
她可不想七天下不了床。
“我爱你,行了吧!”
明念咬牙,那副表情,不像表白,倒像壮士断腕。
纪濯被逗笑。
他隔着那团布料,覆在她身上,笑得肩膀发颤。
明念搞不懂他的笑点在哪里。
至于吗?笑得那么开心?
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蛋,重重亲了一口。
“宝宝,这世界除了你,还有谁那么有本事能这样气我。”纪濯沉沉地笑声,音色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