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侧,双手从明念胳肢窝处稍微用力就把她从被窝里轻松提起,小心翼翼地避开明念上半身重要部位,接着让明念上半身全部靠在自己身上。
他不想占明念的便宜,所以没有用太大力气,软绵绵浑身无力的明念就脸蹭着他的胸膛,滑到他大腿上,中间还蹭到他的红点,让他浑身战栗。
此时的明念像一掬春水,在他身上流动着。
他真的快疯了。
在护士催促的目光下,景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这次他一手箍住明念的头,一手扣住明念的腰,确保她不会再滑下去、
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间,掌心下是她扭动的身躯,无一不在点火。
护士嫌弃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连让一个虚弱的病人安分点,都做不到吗?
景濯偏头闭眼,心下一狠,让明念横趴在自己大腿上。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他看着不顺眼的明念,睡裙堆叠在腰间,昏迷不醒地瘫睡在他身上,
“可以了吗?”景濯喉咙干燥,嗓音暗哑几分,有些不耐烦道。
“内裤,麻烦扒下来一点。”护士藏在镜片后的锋利的双眸,更是不耐烦。
景濯内心骂了句:“草”
他的手指骨节颀长,因他极力隐忍的清晰可见淡青色的脉络,指尖用力一勾,丝毫不拖泥带水地那块小小的布料扯下一边。
全程景濯都将注意力放在窗台上的那支烟上。
他手心冒汗,呼吸急促连带着胸膛都剧烈起伏。
景濯告诉自己,他只是犯了烟瘾。
直到护士喊他,按住棉签。
景濯——
心里建起的防线,又崩了。
他忘了是如何把明念塞回被窝里的,只记得扫码支付时多输了一个‘0’。
在护士兴奋的目光下,他摆摆手说:“就这样吧。”
安排好一切,他拿起窗台的那支烟,回自己房间。
明念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她一会被绑在十字架上受尽烈火焚烧,一会又似坠入冰窖,浑身发冷。
后来,画面一闪,梦里的她变成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在众人举杯庆祝的圣诞夜,又冷又饿地蹲在街头,擦亮微弱的烛火,临死前幻想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
可美梦是假的,温暖也是假的,极致的冷热交替,带来的只有痛苦。
苦涩在口腔里打转,激的她猛烈咳嗽。
梦里的她还想着——
你看火鸡和烤鹅果然是假的。
屁股传来的刺痛,更是在提醒她,没有寒冷,没有饥饿,没有痛苦的天堂是假的!
明念就这样被气醒了。
桌子上的台灯独居一隅,散发幽幽之光,月光肆意的从窗外倾泄而入。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皮,手掌撑在床上,用力坐起来,警惕地望向四周。
记起来酒店入住的经历,让她续上了剧情,不再茫然。
“andilprenddanssesbras,ilparletoutbas,jevoisvieenrose……”
柔美的女声为这夜色增添几分浪漫。
是明念的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