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明念推开他的手,草莓又一次掉在地上。
景以川重复动作,还是那颗草莓,递到明念嘴边,强势不容拒绝的姿态,眸底幽暗“把它吃了。”
“它掉在地上了,我为什么还要吃,扔垃圾箱不就完了。”明念瞥他一眼,气他不配合沟通,转身准备离开厨房。
谁料,眼前人影倏然逼近,将她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双手一只大手锁住,钉在头顶。
景以川食指和拇指捏起明念的脸颊,强迫她张嘴,草莓鲜红色的汁液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滴在地上。
明念紧抿双唇,上下牙齿严丝密缝不给草莓留一丝缝隙。
一颗草莓基本上就在景以川手中变成草莓汁,只剩那一片草莓叶,粘在他掌心。
粘稠的汁液让他不适,景以川阴着一张脸要去洗手。
‘啪’
明念获得自由后,怒火攻心,一巴掌扇过去。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不知他哪根筋不对劲,发那么大的火,用那么大力气,捏的她脸颊发疼。
“你有病吗?”明念双眸跳动两团怒火,忍不住拔高音量。
“草莓你想吃就吃,想不吃就不吃,明念,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俊逸的脸颊随着她的巴掌落下变得铁青,冷淡的语气透着一丝疯感,“那天宴会,你不是说我是你最相信的人吗?”
“骗你的,你也信?”明念嗤笑道:“前天在医院,我没和你讲清楚吗?我一开始就在利用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之前喜欢过我,现在看清我的真实面目后,应该及时止损!”“为什么要及时止损?和你结婚,用婚姻绑架你,才是对你欺骗我感情最好的报复,不是吗?”明亮的灯光在铺洒在他白皙的脸庞上,衬得他肤色苍白,面白似雪,他声音毫无起伏,像平静的雪夜,令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疯子!”明念怒骂道:“你想用婚姻当复仇的工具,可我不想,我不想以后相携一生的人,是我不爱的人!”
“那你爱谁?你爱纪濯?”妒火在不断燃烧,景以川清冷的面容浮现愠怒,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从小有娃娃亲的是你们,但我听妈妈说,你们俩从小互看不顺眼,两个人都恨不得摆脱娃娃亲。”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男人,我不能选别人吗?”明念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光,挑衅道:“但无论我嫁给谁,我都不会嫁给你这种拿婚姻当作报复工具的变态。”她从小生活在病态的家庭里,她不能让她的后半辈子困在病态的婚姻里。
家庭是她不能选择的,但婚姻是。
之前她一直都故意惹怒纪濯,就是不想和纪濯结婚,同样纪濯也不喜欢‘包办婚姻’,所以他们俩互相叫嚣,轮流挑起战争,让家长们知道他们俩互不对付,不适合在一起。
明念稳住心神,试图让自己冷静,耐心劝解道:“我是骗了你,但你有想过吗?我每次骗完你以后,你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你得到的远比你失去的多呀。”
“你以为我计较的是得失吗?”景以川恢复往日如月色般温柔的面容,“我在意的是,你为什么每一次都没有选择站到我这边。”
“因为我不喜欢你。”明念一字一句,语气坚定。
“那太可惜了。”纪以川尽力让自己忽视泛疼的心口,如被困在囚牢中的野兽,在做奋死一拼的挣扎,“你下半辈子会过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