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啦,赵婶子,摘了薯叶子那。”
赵婶子挎的篮子里是一丛丛嫩绿的叶子,她笑呵呵回见了招呼她的婶子。
“是啊,红薯叶就着辣子一炒,喷香爽口,今儿午食多这一道菜,有数着,可别迟了,寻摸不上一口!”
顾斐知道目前的人少只是暂时的,往后只要有更多吃不上饭的知晓这么一处世外桃源必定纷纷汇聚而来。
即使如此,顾斐并不想取缔掉大锅饭的食堂,总会有那么一些特殊人群,比如孤寡老小身有残疾需要一个爱心吃饭的地方。
什么是旱灾下的奇迹!什么是大丰收!取上名儿的大庆村真真见识到了。
谁见过啊,那根茎之下竟然窜着五六个红薯,是每一道根茎下皆是如此,下崽子这么多的庄稼他们头一次见到,所以疯了。
“啊啊啊——快,谁来打我一脑瓜子,这真不是做梦吗!”
“呜呜呜,天爷啊,我的老爹老娘怎么不等等啊!”
“主子,给您跪下磕头了,我要给您立牌位,日日跪拜,呜呜呜——”
大庆村民们或疯笑或悲戚,以头创地砰砰砰磕的头破血流都不停下来,顾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发泄。
王全努力压制着情绪并没有加入这场疯魔,他恭敬的落在顾斐一个身位后偷偷的暗自呢喃感恩主子。
红薯收上来了多少,一千八百斤,比之那世界动辄万斤的当然比不了。
但此世界平均亩产才三四百斤的基准可以非常肯定的说这是举天同庆的大丰收!
除了留下来一部分用来运作大食堂的三餐,剩下的顾斐打算全部作为良种。
之所以这么大的手笔,是他觉得实现土地承包责任制的时机到了。
“啥叫咱们自己的田产!”
“主子的意思是将田地分级承包到每户,田产承包时限分三年期,五年期和终身。
在这个时间段里不可转卖田产,凡田地上所出的粮食主人只收一成作为承包费!”
“啥!真的只收一成税!”
皇帝是谁?上面的官又是谁他们通通不晓得,但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年比一年高额的税收,十抽七,再加上人头税,摊丁税简直压的老百姓直不起腰杆子。
雪上加霜的旱灾又来了,老百姓们活不下去只有反,起义的比比皆是。
他们大庆村所属的云州位置西南,地质不好穷的帝王都知道,一般来说能收多少是多少。
这其中操作空间就大了,好官还能过活,要是碰上个贪官,那真是本不富裕的油水被剥了一层又一层,根本活不下去了。
手里没有认识字的,深觉人才重要性的顾斐甩甩酸涩的手,用刀笔继续刻着一木片子的承包契约。
“当当当,所有人都到场了,接下来愿意承包到户的村民过来画押,一式两份,农具化肥公共可以租用,租金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