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缘垂眸,将裹着饭粒的菜叶子塞进嘴巴里。
下午,没钱的杜宣缘选择在房间里睡大觉。
倒也没睡多长时间,只午睡了一小会儿她就起床,仔细翻看小陈太医那些近乎日记的手札。
脑子被一堆佶屈聱牙的知识入侵一番后,杜宣缘从刚刚午睡完毕后的神清气爽又转变成昏昏沉沉的模样。
她看到后边已经进入速通模式,一眼扫过,如果提取到一些对她而言有用的关键词,再折回去细看,但还是很废脑子。
看了一个时辰后,杜宣缘觉得自己用眼过度,急需休息。
她出门溜达溜达,就溜达到存药堂了。
存药堂的人要比制药堂少,有两人正在统计今日外购入库的药材,看见杜宣缘过来还有些惊奇。
杜宣缘压根就不认识这两个人,只好沉稳地点点头,假装自己只是路过。
那两人跟陈仲因也不熟,面面相觑一番后便继续干着手上的活,无视了来者。
杜宣缘光明正大的偷看一会儿,发现存药堂里的工作约等于太医院的财务。
怪不得昨儿那人提起杜宣缘在制药堂干了一下午的活一脸幸灾乐祸呢,原来是从财务转成小工了。
不过想想财务的背锅属性,小陈太医丢工作这件事似乎也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杜宣缘又在存药堂里晃荡了一会儿,发现几处新修葺过的痕迹。
她记得这个月月初连下了几天大雨,倒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陈仲因虽然沉默,瞧着木讷,但心思细腻,看他那一笔一划写下来的手札,也对他的负责态度可见一斑。
若是存药堂当时便有药材大面积受潮,陈仲因不可能一无所觉,不过小陈太医性子单纯,后边就算发现有些药材莫名其妙变质,要糊弄他也简单。
杜宣缘自己咂摸一会儿,又觉得她将小陈太医放倒得太早,还没探听出足够的讯息,导致现在两眼一抹黑。
不过杜宣缘再回忆回忆昨日的场景,心道:他早点“睡”过去也好,情绪暂且冷却一段时间罢。
她又在存药堂里装模做样的转几圈,记下一些还未来得及撤去药材标签的空位,也不知道原来摆放在这里的药材现在是在其它药房的仓库里,还是在谁人的药罐中煎煮?
就在杜宣缘准备溜达回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道:“陈仲因?你来这里做什么?”
坑蒙拐骗
声音有点耳熟。
杜宣缘指尖轻挑,将原本拿手上摩挲的标识木牌倒盖在原位,转身看向在她背后突然出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