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悠步出假山迷宫,心绪如落叶般纷纷扬扬。周遭的欢声笑语似乎都与她隔绝,她隐约察觉到周遭之人藏着未言之秘。正当她沉浸于这份莫名的失落时,一抹挺拔的身影自远方渐近,清晰而坚定她迅速调整情绪,以一抹故作轻松的笑容迎上前去。“王爷安好,真是巧遇,未曾想在此地重逢。”她的声音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微妙。“王妃不是应归漪澜苑吗?何以至此?”南宫楚彦凝视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闫洛悠眨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哎呀,一时匆忙,竟在这偌大的王府中迷失了方向,倒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路痴’了。”南宫楚彦闻言,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浅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对她谎言的洞悉,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看来,王妃对王府的布局还需多加熟悉才是。”他转身,向随后赶来的梅烨吩咐道。“梅烨,王妃对王府尚不熟悉,你便领她在府中走走吧,绕上十圈。”“未达之数,不得停歇。”梅烨闻言,面色微变,心中自责不已。原以为闫洛悠已回漪澜苑,未曾想她竟又迷失方向。况且自己失职在先,此刻更觉无地自容。他连忙应声:“是,王爷!”语气中满是坚定,似乎对这任务毫无怨言。闫洛悠闻言,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王府之大,绕十圈岂非易事?“十圈?王爷,您这是在开玩笑吧?”“这王府广阔无垠,十圈下来,怕是天都亮了!”她的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南宫楚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王妃,王府之广,本王自然了如指掌。”“至于罚你绕行,不过是对你昨夜未归及今日擅行之举的小惩大诫罢了。”闫洛悠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她愤愤不平地反驳:“我何时不服从命令了?”“王爷这是强词夺理,欲加之罪!”南宫楚彦轻轻一笑,耐心解释道。“王妃莫非忘了,本王曾命你禁足,你却私自外出至花园,此非违令乎?”他的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闫洛悠一时语塞,她愤愤地瞪了南宫楚彦一眼,心中暗自腹诽。但也知争辩无益,只得认命地随着梅烨踏上那看似漫长无期的绕府之旅。闫洛悠狡黠一笑,言语中带着几分俏皮。“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真迷路了呢。”然而,东阳晟睿却是不依不饶。“那正好,借此机会认认路岂不美哉?”闫洛悠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竟如此较真。”转眼又自嘲地笑了,摆出一副“随你便”的架势。“好,那就转转这王府的每一个角落,看看谁更胜一筹!”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对身旁的梅烨命令道:“梅烨,带路!”随后,便大步流星地踏入了这无尽的绕行之中。心中却暗自较劲,誓要展现出不屈不挠的精神。闫洛悠以骨气为剑,以坚韧为盾——即便是对着那不可一世的彦王,也绝不轻言放弃。夜幕低垂,星辰点点,闫洛悠的脚步却愈发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时间的尽头。她终于忍不住,在一片由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旁停下。她倚坐在冰凉的假石上,喘息声如同风中残烛,却仍不忘呼唤前行的梅烨。“梅烨,稍作停留可好?”梅烨闻言,转身回望,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得意,似乎终于在这位王妃面前找回了一丝尊严。“王妃娘娘,只剩最后一圈了,您还能坚持吗?”他的声音虽平和,却难掩内心的波澜。闫洛悠苦笑,摆手示意无力再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议道。“我这副模样,怕是连话都要说不清了。”“你去把梅茹找来,让她扶我一程如何?”她目光诚挚,似乎真的已至极限,实则心中盘算着如何让梅烨放松警惕。梅烨不为所动,心中暗自思量道。“这王妃狡猾,不可轻信。”他故作严肃:“还有最后一圈,再坚持一下吧。”闫洛悠见状,索性使出了撒娇的招数。“我真的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也行?”两人间的斗智斗勇,在这一刻达到了微妙的平衡。闫洛悠深知梅烨的心思,而梅烨也看透了她的小伎俩。天边泛起鱼肚白,梅烨终是败给了闫洛悠的疲惫与坚持,妥协道。“好,我去叫梅茹,但你可不许再耍花样。”闫洛悠连忙点头,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放心,我就在这等你,只想早点结束,回去补个好觉。”她的话语中带着催促,眼中闪烁着对安眠的渴望,让梅烨半信半疑地踏上了寻找梅茹的路途。,!而闫洛悠,则在这片微光中,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心中,既有对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无限遐想。夜幕低垂,繁星点点,梅烨踏着轻快的步伐,却掩不住内心的急迫,向着漪澜苑的方向疾行。片刻之后,他轻声呼唤梅茹,二人迅速会合于那片先前放置着某位“不速之客”的假石旁。但此刻却空荡无物,只留下风声低语,似乎在预示着某种不安。“糟糕,她不会又玩起了捉迷藏吧?”梅烨心中暗忖,眉宇间掠过一抹焦虑。“梅茹,即刻行动,你我分头搜寻,她定未走远。”言罢,他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容不得半点闪失。梅茹投以同情的目光,默默点头。随即转身,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各自沿着不同的路径搜寻。梅烨心中五味杂陈——既懊恼于自己先前的心软;又担忧那位“逃犯”的再次逃脱,职业生涯的警钟在他耳畔轰鸣。正当他心急火燎,几乎要淹没在自责的海洋中时,一阵熟悉的呼唤划破了夜的宁静。“梅烨!”声音虽轻,却如同天籁,让他猛然回头,却只捕捉到空气的余音。正疑惑间,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俏皮。“嘿嘿,我在这呢,往下看!”梅烨依言低头,眼前景象让他啼笑皆非——闫洛悠正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势,趴在草丛中,单手支颐,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与无辜。“王妃娘娘,您这是何故?”他哑然失笑,心中紧绷的弦终得放松。闫洛悠眨眨眼,佯装无辜:“我这不是等你嘛。”“见你迟迟未到,我就自作主张走了最后一圈的‘大半’。”“结果体力不支,直接瘫在这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难掩疲惫之色。梅烨心知肚明,她这不过是借口,实则是为了躲避惩罚的小伎俩。但夜已深沉,他只能选择默认。闫洛悠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脸轻松地问道。“梅茹呢?他不会真以为我溜了吧?”梅烨没好气地回答:“不然呢?你以为自己跑得掉?”闫洛悠却不以为意,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那么认真嘛,我闫洛悠可是说到做到,接受惩罚也是认真的,不过是累了休息会儿。”梅烨无奈摇头,正欲反驳,却见梅茹匆匆赶来。闫洛悠见状,立刻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向梅茹求助。“哎呀,我真的走不动了。”“梅茹,你的细胳膊细腿能不能大发慈悲,背我一程?”梅茹闻言,虽有些为难,但仍是恭敬地回答道。“若王妃娘娘需要,自当效劳。”夜色下,这一幕显得有些滑稽又不失温馨。“我定当竭尽所能,不负所托。”梅茹应声而起,闫洛悠轻展笑颜,带着一丝俏皮与释然。她决定让这位忠诚的侍从以背代步,缓缓步入漪澜苑的幽静之中。她的步伐虽显轻盈,但心中却满载着疲惫——仿佛连日来无休止的奔波与忙碌,已悄然侵蚀了往昔的活力与强健。夜色深沉,昼夜难辨。加之饮食无度,她的身体悄然间发出了疲惫的抗议。闫洛悠暗自思忖:这样的日子,确实让她的体魄不复往昔之勇。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对往昔健朗的怀念。在梅茹坚实的背上,她找到了片刻的安宁。却也不忘以轻松的语气,向一旁紧随的梅烨调笑道。“梅烨啊,你可得为我作证。”“今日这十圈路,我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完的,丝毫未曾懈怠,勤勉可鉴哦!”:()宠妃逃出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