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如今的模样更甚从前,白?蓁亦是容貌无双,他们站在一起时,便是一道风景。
秋眠连面前的铜镜也不想见?,索性掩耳盗铃一般,他合上眼,将注意力全放在这?件事上。
许擅忽然觉得?气氛有?那么点儿微妙,他左看看右看看,倒抽一口凉气。
……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儿,应该在墙根。
走又走不掉,他便疯狂说话,企图化解这?箭头乱飞的情况,他道:“九暮宗的宗主从前便与仙阁交恶,这?次他们宁愿压下丹月城的异样,让百姓继续选人,也不求助仙阁,便是不想被仙阁抓住把柄,只要能把那山神?拿下,他连自己的孩子也送来,就也算是尽力。”
秋眠想,假如这?件事发生在仙乡四?州,早就有?几个脾气暴的宗门打上了山,可?此时发生在人间六州的栀州,栀州内水道纵横,隔一条河就是一城,有?不同的宗门在负责,不是血厄之祸那样大的灾祸,这?其?中盘根错节,又岂止是一弯一绕。
他忍不住想去?抬头,师尊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可?隔镜相望,犹如隔万水千山。
鹤仪君曾经当过一轮仙阁的阁主,周全其?中,权衡相加,忙的不可?开?交。
师尊总披星戴月地回来,将已在院中倒头大睡的他抱到榻上。
仙阁阁主并不好当,这?权柄可?如金玉,亦可?如剑。
要挥动这?把剑,绝不是有?修为便足够。
后来当秋眠知晓了师尊的身份,明白?祂作为天?道为何下到自己的境界中来。
祂要查一串被穿书者紊乱的因果?,却因此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从始至终,天?道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源生自祂灵力的太仪界。
秋眠心中暗自发笑?:你究竟在妄想什么呢?
从前他想要什么便会想方设法拿到,处处主动,从不知退,而今他唯有?在任务面前能撑住一口气不退半分,其?余他事上,则退缩如大雪时洞穴中惊醒的蛇,连稍稍探出也不会去?探。
终究是要离开?,不如……
“嘶——!”
陌尘衣又是一声。
不过这?一声倒是真心实意。
白?蓁手握一撮被她揪下来的头发,面上浮出十足的尴尬,她后撤一步,道:“哈哈,楼主,我手劲儿大了,那个要不还是等小冬来吧,我这?再梳下去?怕不是要秃了,唉这?好像真有?点儿……没事没事,遮遮,明儿就长出来了。”
许擅及时给花冬打眼色。
花冬:“哎?”
许擅:“嗯哼。”
花冬:“啊哈?”
所有?人脑回路界不一样,陌尘衣呼了口气,站起身,走至秋眠身后,取过花冬手中的梳子,说:“我来。”
许擅为了工钱算是豁出去?了,使出浑身解数,将两位姑娘也一并带了出去?。
屋内,陌尘衣正要去?取梳子,却听端坐在椅子上的秋眠道:“前辈,此番事了,我想继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