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她是不是嫌这礼物不如金银?”王巩愤愤地问。
沈统领双手往脸上一搓,企图把自己脸上明晃晃的异样给摆走……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他回答:“你别瞎猜了啊,他可喜欢了。”
沈统领发觉,自从那次王巩捅娄子自己兜底后,王巩是有点儿不一样了。像是以前这种上司的私事,他哪儿会敢问一个字,更不要提给自己送梨子水了。
也就是说统领真有了个心上人王巩刚要追问,沈统领却对他了如指掌,马上给他安排个事去办,王巩当然是脚下生风地照办去。
沈统领等他走后,又拿水搓了把脸。他坐得不舒服,站着也难受,总感觉自己被打了一顿浑身刺挠。他喝那种酒断片断得厉害,除了脑子几个模糊闪过的交缠片段,想不起什么。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李习璟。他早上走得是很潇洒不错,其实内心纠葛到想给自己左右脸都来上一拳才好。
他要早知道太子自己的生日宴不好好待着,反而会跑来自己这儿的话,他绝不会沾一滴那什么“月吟醉共宵”。
现在好了,一脚把人踹了太不是男人,把李习璟当小男友处着也够呛——要是小男友知道自己就准备去干一件自寻死路的事情,谁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沈瑛上学那会儿流行看港剧,“浪子”这一类人设深受欢迎。他妈本来就担心沈瑛会早恋,看了这种剧之后就一直担心自己儿子沦为沾花惹草,乱留情债的小渣滓。
西方情人节那天有人往家里寄礼物,他妈看了那些礼物更是满面愁容,她拉住沈瑛,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儿子啊,你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也可以给妈妈说说嘛。”
沈瑛连忙否认。
他妈又旁敲侧击地说:“那你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如果无法保证自己能给她一个未来,就不要随便把这份爱说出口,懂吗?”
多么简单易懂的道理,彼时的沈瑛当然是点头答应。可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他真成了那种没办法允诺未来还有表述心意的男子!
沈统领心烦意乱地把已经凉掉了梨子水一饮而尽。
他得跟李习璟说清楚,就今天。他想。
“你昨天为什么没来”
“我昨天摔了一跤,”沈统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瞧,还摔哭了,太丑了没好意思去赴宴。”
李习慎凑近看了看,眼里充满不信任,“切,满口胡言。等会儿我哥哥回来了亲自问你,你再继续编。”
等沈统领给他讲了一会儿书,他突然又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为什么哭了”
沈统领收了表情,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低声道:“其实我昨天路过东街侧……被驴撅了一脚。”
“还不如摔跤呢!”李习慎瞪了他一眼。
沈统领立即回道:“那我昨天摔了一跤。”
李习慎无言以对,只好把目光挪向桌面。他又问:“今天以后,你能每日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