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捏住她的下巴,猛地俯下身来。他的唇停在离她一厘米的位置,鼻息拂过她的鼻尖。
岑舒贤看见陈清野的眼睛闪烁着,眼底和她一样倒映着天空中绚烂的烟火。
迷离又蛊惑。
“正式的吻,该兑现了,宝宝。”
他低下头,冰凉的唇凶猛地压上来。
像是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个吻,激烈、汹涌,抵死缠绵。
用唇舌将?彼此淹没。
爱是能溺亡情人的海洋。
那个时刻,岑舒贤蓦然?觉得。
陈清野或许也从没笃定过和她能够永久。
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像这样,为她留下一笔又一笔浓墨重彩的回忆。
此生,有且只?有一次的。
有且只?有,陈清野能做到的。
在喧嚣浮夸的夜场,为她专心地敲着架子鼓,唱一首情歌;在滴水成?冰的冬日,穿越惊涛骇浪,为她拿下帆船比赛的冠军。
她第一次奔向?一个人。
迎来了一场,如同奇迹般的,始料未及的——白日焰火。
哪怕焰火转瞬即逝,在情人的眼底依旧永恒。
-
烟花散尽,空中浮动着浅淡的硫硝味,很快又被湿咸的海风卷走吹散。
两人十?指相扣着向?沙滩外走。
陈清野的朋友门稀稀落落地走在后面,像是怕打扰了他们。
陈清野的手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灼热滚烫,包着岑舒贤的掌心也很暖和。
她忍不住都想?感叹一句,气血真足。
以后一定用不上保温杯泡枸杞的那种。
沙滩的出口是一扇小?铁门。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门口几乎没有照明,保安看见他们走过来,提前打开了门上的锁。
“回去的时候,你想?坐飞机还?是轮船?”陈清野捏捏她的手,问。
“都可以,看哪个方便吧。”岑舒贤一边回答着,一边微微蹙起眉。
保安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晦暗的阴影下,那个人的面孔模糊不清,只?是身形很眼熟。
再走近一些,她辨认出了男人身上那件灰绿的夹克。
陈清野毫不关心,替她把铁门朝前推开:“轮船会舒服一些。”
男人转过身,朝他们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