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我推门进来问你,你直接就回了个嗯。”
池迟装傻:“我怎么不记得。”
“你到底有没有心情不好?”姜禹在意的是这个。
“没有,就是想到一些往事。”
这么诚恳的说辞,反而勾起了姜禹的好奇心,“什么往事?”
姜禹这时候也想起来,他和池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因为烟的事情争执,不过是他单方面的,还被池迟三言两语搞定了。
末了,姜禹又想起来之前在柏林的场景。
冰凉的薄荷味刺得姜禹的喉咙发紧,胸口生疼,还裹着丝丝烟草味,当真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两年多前还矮他半个头的少年长大了,成了一个身高还压他几厘米的俊俏青年,只不过在黑暗中的神情阴翳到骇人。
那时候姜禹是当真想跑,撒丫子跑,跑得越远越好,又怕池迟追不上他,真的再也不找他了。
那样的话,他更受不了。
其实他还是不知道池迟在那两年多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他失去了很多东西,错过了很多东西。
一朝想要弥补,反而被池迟给治愈了。
姜禹的喉结滚动,肌肤之下再次燃起如浪潮般汹涌的渴望。
他想起池迟说的,要坦诚,便二话不说咻地一下钻进了池迟的怀里,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挤在一张办公椅上,好在够大,还容得下。
池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很快稳定心神,托着他的腰以防他掉下去,骂道:“我还没说呢,你犯什么病?”
“不知道。”
姜禹攀着池迟的脖颈,热切地用脸去蹭他的脖颈,低低呜咽道:“就是犯病了。”
池迟的身体有一刹那的僵硬,良久后他捏住作乱人的脖颈,还是想尽了那未完的话,语气低迷,还带着微微的羞恼。
“姜禹,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抽烟。”
姜禹眼眶瞬间洇红了,眸子水润饱含委屈,跟个小动物似的,控诉道:“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他被病症折磨得都有些神志不清,压抑不住,还惦记着柏林那点事,抱着池迟嘟嘟囔囔,“小迟,你真的好叛逆啊,太……坏了。”
太叛逆了,太坏了,就知道气人。
跟把磨过的锋利刀子在他心口划上一道口子,现在又霸道蛮横地将伤口缝了起来。
好在池迟能够以己愈他,姜禹也就不打算和自己在那些难熬时光里屡次三番惦念的小孩计较了。
他要大度一点,坦诚一点,和池迟将心比心,再也不让那些破烂事垃圾人有可趁之机。
皮肤饥渴22
姜禹睡得熟,脸埋在池迟怀里,只露出白皙通透的小部分。
池迟醒得早,一般都会抽身去晨练,姜禹醒了就会跟着一起。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被窝太暖,池迟懒骨头发作不想动。
他支起身体靠在床头,姜禹缠着跟上来,埋在他的小腹。池迟以为他醒了,指间插入他的发丝轻抚到脖颈,结果怀里的人只是轻哼了声,又睡熟了。
池迟小声骂道:“姜禹,你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