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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江流你在诈我(第1页)

“爸,他手里真有证据。”“简单叙述一下证据的内容。”“爸,他没给我。”???江旧岁好不容易从一众拍马屁的商人堆里走出来,脸上本就浮现出疲惫的神色。听到这话后,他更疲惫了。我是让你打探有没有吗?他手里有证据不是已知信息吗?“算了,把谈话内容说给我听听。”“我先问了下堂弟车祸的事,接着他问我是不是压力大,并推荐我去居酒屋充值,我给他充了三万块钱,然后又花了三十万买他手里的证据”“你是怎么做到被人当傻子玩还笑呵呵的?”“可堂弟确实给了我证据,他没骗人。”江旧岁听完了全部内容后,直接闭上了眼睛。人生在世,难免有时候产生未来无望的感觉。但是江旧岁可不是江欣,他能从这堆乱七八糟的言语里判断出一件事。江欣完全在跟着江流的节奏走。所以这个谈话内容,尤其是江流嘴里说的话。半句都不能信。“该不会是没有证据,在耍诈吧?”江旧岁眯着眼睛暗自琢磨。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大,是因为江流本人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即便是江新年掏出证据走司法途径,他也有办法应对。说到底最终造成的影响不大。不小,是因为就怕江新年找个机会,把证据拍到老爷子的病床前,那这事可就大了。除非能直接把老江头子气死,不然江新年绝对顺着杆往上爬。大家族能发展至今,恰恰就说明了在许多地方做的足够出色。谁的钱都不好赚,家族也是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内斗,良性的内斗促进发展,但绝不能出买凶杀人这种事。一旦这种底线被放开口子,那家里边就乱套了。“江流和老三到底是不是一条心?”江旧岁敏锐的抓到了一些重点,坐在椅子上小声的自说自话。而江欣原本还准备拿“试探出江流确实有证据”这事得到父亲的认可。没想到父亲说有诈?“爸,江流不像是耍诈的人,不然怎么可能被我试探出来?”“你试探个屁!他就差有证据这三个字写脸上了。”江旧岁真想抄起凳子给这蠢小子开个瓢,看看他这些年到底学了什么东西。他有必要跟你耍诈吗?“他是在诈我啊。”江旧岁锐利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终于开始毫不掩饰的将目光投向江流。老三人不行,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啊。“走吧,别让你堂弟等急了。”“江流,你准备以什么样的态度见你二伯。”“笑呗,还能怎么着。”江流不知道从哪掏到个黄瓜,正大口大口的吃着解腻。裴安宁在他眼睛里丝毫看不到惧色。她不知道这算是胸有成竹还是不知者无畏。但她还是没由来的叮嘱了几句。这几句叮嘱无关家族、借种之类的事情,纯粹是站在她个人的角度提供的关心。“尽量不要和他翻脸,这对你没好处。就算是随便让他们赔你点钱,也够你和你妈逍遥一辈子了。”“倒也不完全是坏女人。。”裴安宁无视了江流吊儿郎当的话,转过头翻了个白眼。站在她个人的角度来说,如果仅凭个人喜好,江流确实是她钟意的类型。如果放在学生时代碰到江流,说实话她会奋不顾身的爱一把。谁不喜欢能呆在一起快乐的人?但她已经长大了。终究不是所有人都把爱情放在第一位的,在她心里前程的优先级显然更高。这没有对错,无非是个人追求的区别罢了。她也看出来江流是个不太愿意屈服的人,同样也不愿意淌到“争家产”的浑水里。这几乎就预示着未来两人渐行渐远的命运走向。“江伯伯。”随着江旧岁走近,她整理衣裙起身迎接。但没想到的是,江流也起身站了起来。“二伯好。”这大大出乎了裴安宁的意料。江流他他什么时候这么乖了。“早就看到我了吧?也不说主动过来和长辈打个招呼。”江旧岁和气的开着玩笑。没有现场认亲的苦情戏码,两方没有客套话就直奔主题。江欣在一旁傻愣愣的跟着。而裴安宁早已拿了一把软靠背的椅子放在江旧岁身边,并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江旧岁。“伯伯喝水。”“安宁,不用忙前忙后,你坐。”“好的,江伯伯。”裴安宁搬过凳子坐下,江欣自然也跟着坐下。“你站着,看。”“知道了,爸。”江欣隐忍着一言不发,默默地站在一旁。入座就代表着在这场谈话里有发言的权利。江旧岁属于开局给儿子上了个沉默。,!江旧岁平静的打量着眉眼间和老三有几分相似的男孩,深邃的目光里看不到变化:“我开门见山,江欣他犯了错,二伯希望你能原谅他。”“如果只是用嘴道歉的话,那我也只能嘴上原谅了。”江流早自己拉凳子坐下了,他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摸出两个黄瓜,还顺手递给二伯一根。这对话听得裴安宁是心惊胆战。江流怎么一会乖巧一会锋利的呢?江旧岁的脸上只有和善,他在面对除江欣以外任何人的时候,都永远保持着这个表情。“当然不只有嘴上道歉,你开价吧。”“二伯,我想听听你和我爸的事。”江流强行打乱了节奏。谈话也是一门学问。江旧岁擅长以势压人,除了他本人的身份和日积月累的经历所造就的个人气质外,他会主动占据道义上的制高点,迫使对方不停的对他的内容做出回应。用“主动认错,争取原谅”看似把态度压的低,但却封死了对方继续凭借“被害者”身份胡闹发泄情绪的口子。把对话内容框在了“讨价还价”的范畴内。而江流则是因为过去频繁和人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所以会尽可能先让对方说话,从里面寻找破绽和缺口再想办法做出扰乱。一种较为基础的攻心。而对于江旧岁这种没有破绽的人来说,江流只能从场外寻找破绽。比如江旧岁的心魔,江新年。“年轻人怎么对陈年旧事感兴趣?”“我爸告诉我的,他说如果你二伯欺负人,你就提一提当年。”其实他爸根本没说这话,这都江流瞎编的。他今天面对二伯的目标,本来就是在不拿出证据的情况下,让对方倾向于相信他手里有证据。青叔说过要“三分真、七分假”。因为自己和二伯之间的信息差过于悬殊,对于江家和他二伯本人,他一无所知。所以必须相信青叔,也只能相信青叔。江流知道靠假u盘搞花样,可能会让江旧岁起疑。毕竟做多错多。他就是要他起疑。因为他是在空手套白狼,所以场面和对话越乱七八糟越好。这是现在的他唯一能做到的。所以开价这种事就不能聊,越聊越露怯。别人能从你开出的价码里判断证据的价值和存在与否。反倒是把谈话往偏了带才是最好的。青叔说的其实很明白了,江流最好的结局就是争取个机会。其他的想都别想。江旧岁听到江流拿老三压人,眯眼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目光里流露出了一些追忆。像是在回忆当年。可他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江流,你在诈我。”震耳欲聋的话让裴安宁大惊失色,她在努力的跟随场上的节奏,但还是被这话吓了一大跳。作为少有的几个知情人。如果江流手里真的没有证据的话,他可能连坐在这里谈话的机会都没有。“二伯,你也在诈我。”江流吐了口黄瓜籽,微笑着向二伯示意原谅自己的无礼行为。两个人互相对着笑了笑,迅速甩开了这个话头。江旧岁像是有些疲惫了:“江流,希望你考虑考虑合适的价码,你父亲亏欠给你的物质生活,二伯可以满足你。”“二伯,说到钱,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但说无妨。”“作为一个真正的有钱人,你幸福吗?”裴安宁和江欣的表情齐刷刷的出现了变化。这个话术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这不是居酒屋的办卡话术吗?咋,你要让你二伯给你冲业绩?“念头通达就是幸福,所以我很幸福。”“就等你这句话呢。”江流猛地站起身。他忽然往前扑了过去,眼睛里满是轻佻神采:“二伯,我们同样是幸福的人所以应该有共情,有人破坏你的幸福再摸着头往你碗里扔钱,你要吗?”“不要。”“谢谢二伯理解。”“应该的。”为了破解最后这几句话的意思,江欣大脑cpu高速运转。然后死机了。江流拎着黄瓜向后撤,面朝着几个人所在的位置挥手拜拜。“二叔,我要先去找小女朋友谈恋爱喽。”“什么时候有喜事的话,记得告诉家里,车房都可以由家里置办。”江旧岁老神常在的坐在原地一动未动。江流推开李神谕家里通向室内的门,额头上全是冷汗。江旧岁没有信他。老狐狸真难搞。江流到最后都在演,他甚至作势往前倾,试图用专属于“年轻人”的疯狂掩盖真实想法。同样,他想要近距离的看到江旧岁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告诉他,二伯的真实想法是:大侄子,别演了。江流最后确实在演,并且演技很拙劣。因为三分真、七分假。,!假要占大头。他就这一个优点,既然选择相信青叔。那就照办好了。江流甩了甩头,他觉得这没什么。我手里还疑似有真正的证据呢。可别真让我在u盘里发现什么,要是让我逮到了有你好果子吃!宴会临近尾声。大家围着乐队开始欣赏大提琴,真能听懂的也没几个。艺术就这回事,凑合着热闹热闹呗。江欣看着一言不发的老爸,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问。到底啥意思啊?为什么我就看到了和睦的伯伯和侄子啊?“安宁,你知道什么意思吗?”走神中的裴安宁忽然被叫醒,恍惚间回过神下意识的开口说:“你知道了也没用。”“瞧不起谁呢!”江欣小脸顿时垮下来,鼓起勇气走到江旧岁身边。“爸,我们该开什么样的价码拿到他的证据?”“他手里九成没有证据。”“应该有的,堂弟他不会骗我。”“滚。”江旧岁没好气的说着,甚至难得的想抽根烟。他气管不好,已经很久没抽烟了。“拿支烟。”“爸,我这个你可能抽不惯。”江欣把兜里的万宝路掏出来。这对父子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频繁的交流,江欣还有点受宠若惊。“这种果味烟都是女孩”江旧岁属于看儿子处处不顺的状态,原本还想说这种果味烟没意思,但他忽然看着儿子然后视线下移。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唉了一声,更疲惫了。江欣没意识到这个,还在纠结证据的问题。“可是堂弟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不是高枕无忧了。”“你敢赌剩下的一成吗?”烟雾顺着江旧岁有些花白的鬓角向上飘荡,他默默的坐在原地思考。今天这种宴会是没有资格让他来的。但他来了。为的就是见江流一面。见到了后,他忽然觉得不如不见。因为日常琐事已经够让他心烦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老三这么多年在外头瞎鼓捣什么,他大概清楚。终归是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可江流今天搞这么一出,要么确实天赋异禀,要么是背后有人支招。这人绝不是江新年。“爸,那我们现在走吗?”“等,我有最后一句话跟他说。”男人决定一件事,只需要一支烟的时间。烟雾散尽,江旧岁靠在椅子上。巍然不动。:()失忆后,她们都说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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