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阳台打电话,“老徐,大白天按了神门穴和内关穴,能睡多久?”
“两到三个小时。”
“要是睡七八个小时,是不是该弄醒了?”
“脉象正常,问题不大。可能身体乏累或天生嗜睡。”徐柏樟说。
“行,再让他睡会儿。”
“谁?”
“新来的规培生,吃多了闹肠炎吱哇乱叫,我嫌他烦,把他搞睡了。”
徐柏樟:“黄色头发的?”
钟严:“嗯。”
“没来得及问,怎么突然带学生?”
“咱能不八卦吗?”
电话里传来徐柏樟低沉的笑声,“你在心虚?”
“我心哪门子虚。”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钟严接着说:“我去看看小糊涂蛋,不聊了。”
屋里的小糊涂蛋已经醒了,揉揉眼睛,边打哈欠边发消息。
「妈,今天科室加班,我不回去吃饭了。」
钟严把手机塞兜里,走进来,“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谢谢钟老师。”
睡饱的时桉,状态气色都不错。
时桉下床,叠好毛毯,把床铺回睡前的模样。
“正好下班。”钟严脱掉白大褂,“顺便捎你回去。”
时桉:“。。。。。。”
他是有什么送人强迫症吗?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再这么下去,时桉真怀疑要被挖心割肾了。
“谢谢钟老师,但您先回吧,我想去食堂吃了再走。”
鉴于时桉的病情,得清淡饮食。可最近他上班辛苦,妈妈和姥姥成天做大鱼大肉,他又不想坦白病情。
钟严揣着兜,“正好,我也想吃食堂了,走吧。”
时桉:“。。。。。。”
谁会喜欢和领导一起吃饭啊?
见他不动,钟严转身,“愣着干什么?”
时桉死气沉沉跟上。
钟严又说:“我没饭卡,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