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镜抬起手,隔空去描画他的轮廓,结果一不小心,指尖碰到了江屿的下颌,又触电一样的马上收了回来。
然后瞬间闭上眼,装睡。
江屿被惊醒了,凑过来,在她唇上又贴了贴,低哑地说:“我知道你醒了。”
安镜倔强的闭着眼,哪怕眼睫一阵微颤,彻底暴露了主人装傻的本质,她就是打死不睁眼。
江屿轻笑,就又去吻她的眼睛,舌尖轻撩,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安镜抖了一下,还在装傻。
亲吻一路往下,重新落回唇上,辗转反侧,正当他一点点推开安镜的唇,准备继续入侵的时候,她终于低喘了一下,别开了头。
“会传染的。”她装作凶巴巴的样子。
“我巴不得,”男人又执着的追了过来,把她按在床上,用一种少女完全无法反抗的力道,狠狠的亲吻她:“我刚才就说了,不许你反悔。”
“……我没反悔。”
都亲亲抱抱到这程度了,再装成什么都没发生,好像也不现实。
虽然她真的很想当自己全忘光了。
“就是……有哪里怪怪的。”她看着病房天花板,赌气的说,“我姐说了,你就是把我当替身。”
江屿闷笑,声音里藏着诱惑的钩子,勾着安镜的心脏。
“你真以为我认不出你?”他再次低下头,虔诚的吻着少女的额头,“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回来了,望舒。”
他叫着她曾经的名字,声音暗哑艰涩,又缱绻动人。
安镜只觉得浑身发麻,过电一样的感觉从头皮窜到脚尖,为了掩饰,她红着眼眶,瞪江屿:“那你一开始还对我阴阳怪气的,我还以为你看我不顺眼。”
江屿又笑着亲她:“我哪里舍得,只不过,要是不和你拉开一点距离,我忍不住。”
至于究竟忍不住什么,两个人心知肚明。
安镜就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骂了一句:“你果然就跟姐姐说的一样,是个老变态!”
“嗯。”
“一肚子坏水!”
“嗯。”
“对我早就没安好心!”
“嗯。”
“我……”
她的话彻底被男人堵在了嘴里。
夜还深还长,就不用浪费时间,在重复别人的话上了。
至于究竟怎么变态,怎么没安好心,他也可以一点一点,耐心教给安镜知道。
他们的时间还很多。
安镜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