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多喝水,坐一坐就起来走动。”“开会手机要静音,等会儿你回我消息的时候,我可能没看到。但是只要看到就回复你的。”字字句句里,都是慕朝然对她的爱。他给足了她安全感。但是,没有看到那些照片之前,林惜歌是幸福的,是相信他的。此刻……林惜歌只觉得痛彻心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敢和宋雨盼说。接下来,她是装作若无其事,还是直接找慕朝然挑明?真希望是一场误会。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在空荡的洗手间里格外清晰。林惜歌吓了一大跳,赶紧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喂……喂?”“惜歌,你还没从洗手间回来啊,”宋雨盼的声音传来,“准备开会了,大家都往会议室走了,你快点,抓紧时间。”“哦哦……好,来了来了。”“我等你。”挂了电话,林惜歌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眼泪,飞快的眨眨眼睛,希望自己看起来不要太过狼狈。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露出无奈的笑容。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刚刚哭过啊,非常明显!这下好了,该怎么解释。林惜歌洗了把脸,擦干净手,低着头回到了工位。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显得呆滞又无措。“发什么呆啊。”宋雨盼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刘姐让你带的东西,特意叮嘱的,你拿上了没有?”林惜歌这才想起来刘语的话。“这就拿,马上拿……”她连连应着,手忙脚乱的,整个人还有些克制不住的轻微发颤。宋雨盼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惜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没有没有。”林惜歌立刻否认,“一切都挺好的。”“真的假的。”宋雨盼直接凑到她面前来,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哭了,”宋雨盼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我问还是你自己交代。”林惜歌勉强的扬起笑容:“这都被你发现了,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的,刚刚上洗手间的时候,无聊的刷手机,刷到了一个很感人的视频,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泪点。”林惜歌编造着理由,“哭得稀里哗啦的……唉,共情能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刷视频看哭了?”林惜歌用力的点头:“对!开完会我把视频分享给你,你看完也会哭的。走了走了,雨盼,整个设计部就剩我们俩还在磨磨蹭蹭的。”宋雨盼半信半疑,不过也没有再追问。接下来的一天里,林惜歌的表现都非常的正常,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看不出异样。一到下班时间,林惜歌就关掉电脑,开始收拾东西。“雨盼,”她打着招呼,“我先走了,回家了,拜拜。”“下班这么积极啊……”“难得手头上没什么事,准点下班,”她笑了笑,“回家窝着追剧去。”宋雨盼点点头:“行,拜拜。”走出设计公司的那一刻,林惜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这一整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要拼命的表演着平静和轻松,不能被人看出来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她的脸都笑僵了,心底却是悲凉的。而慕朝然的电话,也准时的打了过来。“喂,老婆。”他问,“下班了吧?”“刚出公司。你怎么算得这么准啊,”林惜歌回答,“是在我头上装了监控呢,还是派人在监视着我。”她嘴上开着玩笑,可是眼睛却四处扫视着。不过,她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你心里装了监控。”慕朝然说,“老婆,你下班的时间不就是这个点么,我只需要掐准时间给你打电话就行了。”“对哦,你好聪明,我好笨。”林惜歌一边和他打着电话,一边坐公交车回家。在整个打电话的过程中,林惜歌都在思考,要不要问他,他到底是在出差,还是约会偷情。和他共进晚餐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可是,林惜歌始终无法鼓起勇气。也许……一旦她问了,表面的平静就会被撕破,她现在拥有的一切统统都没了。日子将不再安稳,鸡飞狗跳,一地鸡毛。不问的话,她和慕朝然之间,还能继续这么过下去。慕朝然还会想着继续骗她,哄着她宠着她,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太清醒,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可太糊涂了,又会伤得很重。到家后,林惜歌挂了电话,将手机和钥匙往鞋柜上一放,看着小小的公寓,眼神黯淡无光。内心深处,其实林惜歌还是想信任慕朝然的。他不是花心的人。从她认识他开始,直到现在,他对她一往情深,宠爱有加,忠贞不二,那不像是演出来的,更装不出来。爱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可是,照片就摆在眼前,她又无法说服自己。林惜歌慢慢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握着快递文件袋,再次将照片全部都倒了出来。现在,她可以一个人慢慢的,一张一张的仔细看着。照片里,慕朝然和美丽女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餐桌,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这环境,这景色,餐厅肯定很贵吧。海城的消费,又向来是全国最高的。慕朝然勾起唇角淡淡笑的样子,很帅。女人娇羞又开心的模样,完全的显示出了内心欢喜的情绪。多么般配。林惜歌都在想,慕朝然就应该匹配这样的女人才是,他英俊帅气又高大,脾气好情绪稳定,完全可以找一个比她优秀很多很多的伴侣。最后一张照片,是慕朝然为女人开车门。他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挡在车顶,护着女人以免她磕到头。真绅士。慕朝然曾经为她做过的事情,现在,正在为另外一个女人做着。林惜歌已经哭不出来了。如果单纯的吃饭,她还能骗骗自己,可能是工作原因。可是一起吃饭,又一起上车离开……怎么可能会是普通朋友。:()裸婚!工地搬砖的老公竟是大财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