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方铜在家的时候,也有不给二哥吃饭的时候,但饿一天第二天多少也会给他半个窝窝头,这次,怎么会三天都不给饭吃?方银情绪缓和了不少,吃了口窝窝头,委委屈屈:“三弟,他们坏坏,自从你走了,大嫂就没给过我饭吃了,还总是骂我傻子。”“昨天带我去山上挖、挖山药,我挖的最多,有那么多那么多。”说着,他伸手把胳膊张开比划着,越说越委屈:“我挖了那么多,可是、一口都没吃到,大嫂说我不配吃。”“我实在太饿了,今天偷跑了,就去田里找虫子。”小时候吃不饱饭,三弟经常带着他晚上抓虫子吃,抓一堆虫子,拿削的尖锐的竹签串上,放到火里烤熟吃。有的虫子好吃,有的不好吃,有的吃了还会肚子疼。他们爱吃知了,烤熟了之后背上有一块肉,撕下来吃,就好像吃的是鸡肉一样。但方银哪里知道地里涝灾,庄稼都死了,哪还有虫子?“我没找到,呜呜呜,还有几个人揍我,他们没从我身上搜到东西,才让我走。”方银说着说着,眼泪又想往下掉:“三弟,他们打得我好疼。”方铜越听越气闷,闻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你去了谁家田里抓虫子?”方银一时忘了哭,挠挠头,回想着:“我从咱家地里找,往哪边来着,哦,对好、好像是西边,我走到最西边,有一群人打我。”“那些人是谁?”方铜神色更加凝重。方银被他气势吓到,也紧张起来,跟着回忆:“我,我不认识。”话落,秦彦和方铜两人当即对视,心跳如打鼓。“咱村人要么都在家里躺着,要么去山上挖山药,谁家也没心思和力气在这个时候打人。”而且,方银说的地方是离村子最远的地方,两人心头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方铜数率先说出心底的猜测:“难道是灾民?”这顿饭顿时变得不那么香了。草草的吃完饭,一堆人聚在屋子里,猜测讨论着这件事。钱凤萍也忧心,好不容易生活好起来,灾民要是真来了,到时候全家都没命。一家子都不放心。最后,还是方铜拍板做了决定,“行了,也都别琢磨了,是骡子是马,去看看就知道了。”“今晚你们早点睡,我去西边瞅瞅。”“那多危险啊?”钱凤萍眉头微微蹙,“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方南枝跟着道:“对啊爹爹,二伯都被他们打了,他们不是好人,是坏人!”方银人傻,且毫无防备,可他又不傻。“你们几个都把心放回肚子里,我能站着挨打不成?”方铜道:“我也不是一个人去,待会儿我先叫上铁柱他们一起。”不过,临走前,方铜看向狼狈不堪的二哥,把人带到厨房,又给他熬了点粥和山药。方银傻呵呵笑:“三弟好,:()炮灰父女入赘后,全家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