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虫族有史以来,能直面雌虫异动,甚至还能面不改色解决的,寥寥无几。
“得了吧,谢我不如谢安泽,都是靠他练出来的,比起收拾他那堆烂摊子,你这不要太轻松。”这是那位齐括阁下的说辞。
最后,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齐括向他单眨了次眼。
“我有说过吗,我挺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尽管是搭讪的话,可在齐括那风流倜傥的雄虫说来并不显得荒唐。
“希望日后我们还能再见一面。”
当然会的。
阿尔奇林当时在心中回复道。
但于明面上,他们不可能再有任何联系。
不然雄虫也不会在最后说这种调笑的话,对方明显认为这是最后一次交谈,稍微越界也不是不可以。
“你和那位阁下后来如何?”谢闻难免关心起这件事。
雄虫在用信息素平息雌虫精神异动后,会令被安抚的雌虫留下信息素烙印,从此会不自觉地将对方视为第一心上虫选。
谢闻不觉得雄虫会好说话到放弃这个机会。
但对方的选择依旧出乎他的预料。
阿尔奇林脸色颇为复杂:“后来,我们去了医院。”
这个后来,指的正是四只虫在会议室结束交谈后的时间。
当时安泽被齐括送回了家,阿尔奇林在旁边看了个完全。
安泽和齐括的友谊肉眼可见的亲密,两虫有说有笑,就连送客都停不下损嘴。
雄虫之间很难有这么赤诚的友谊,至少在阿尔奇林的认知中,雄虫互相联系,多半是跟玩弄雌虫有关。
可安泽和齐括从来没有提及过任何雌虫话题。
这真的很奇怪。
“哦?”听到这里,谢闻也好奇了起来。
“结合之前的事,倒的确很像这两位阁下的作风。”
谢闻思绪不断翻涌。
“你们去医院,检查身体吗?不是之前就检查过了吗?”谢闻抓住盲点。
这也是阿尔奇林感觉整件事中最玄幻的地方。
“他……齐括阁下,带我去做了信息素隔断。”
顿时,通讯双方许久无言。
就如上面所提到的,雄虫的信息素会令第一次受到安抚的雌虫痴迷。
这并非无解,只要通过手术进行信息素隔断,就能剔除埋藏在雌虫感知中的这份威胁。
但作为感知层面的技术,需要雄虫一同前往,提供信息素进行筛别,才能保证手术成功进行。
但往往,没有雄虫会选择这一点。
就算是婚姻不和选择离婚的两只虫,也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能进行手术。
雄虫作为虫族最傲慢的存在,怎么会允许雌虫主动丢弃对自己的热爱呢?
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齐括阁下说,如果换做是安泽阁下,肯定早早就做这件事了,他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好在来得及。”
如果不是在军队练就了一副冰山脸,阿尔奇林恐怕早已忍不住流露出感触。
时间就这么陷入沉默。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