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了,张大夫先清理伤口、上药、缠绷带。
做完以后,他从药箱里拿出个药瓶:“一天两颗,不能过量。”
斯文男人接过药瓶一口答应。
高大男人好奇,一把夺过打开倒出来看看。药丸而已,他大失所望。
斯文男人没好气瞪一眼,把药倒回去。张大夫看完诊,叮嘱注意事项。
斯文男人解下腰间的钱袋:“诊金多少?”
“你看着给吧。”张大夫微笑道。
斯文男人犹豫再三,给出几个铜板。张大夫欣然收了。
高大男人送大夫出去,回来惊讶道:“看大夫原来这么便宜啊?”
“放屁。”斯文男人给他后脑勺一巴掌,“是大夫心善,不忍多收诊金。”
“哦。”高大男人摸摸头。
没多久,门被敲响。
一个大点的孩子跑去开门:“老大,老大来了。”
提着一包糕点,卫承走进院:“给大家分着吃。”
“好耶。”孩子们拿走糕点,一窝蜂分抢。
永安侯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卫承到卧室看一眼:“看过大夫了?大夫怎么说?”
“死不了。”高大男人快言快语。
斯文男人没好气瞪一眼老二:“大夫给了药,需要每天吃。”
卫承点点头,拿出钱袋给一两银子:“那么多张嘴吃饭,大家省着点花。”
高大男人双手捧着准备接。
斯文男人打开老二的手,拿过银两放钱袋子里系好。
“老大,你跟的那个什么主子怎么不多给点赏钱,这点哪够啊。”高大男人虽排行老二,年龄却是最大的,已经十九。
他叫瓮得强,和卫承认识算不打不相识,从此认了老大。
斯文男人名展珣,年十八。
他叹口气道:“要是多一点钱,也好添床被子。”
晚上所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在外面的冷得发抖,睡在中间的又挤又闷。
卫承为主子办事,手里不能没有银两傍身。
他很无奈:“我再想想办法。”
瓮得强出主意:“要不你带我去见那个什么主子吧。我有把子力气,能干活。”
展珣其实也想认识认识,但不好说出来。
卫承思考片刻:“有机会我问问主子的意思。”
“好嘞。”瓮得强乐开了花。
别看他长得牛高马大,心肠最是软。
院里的孩子多是他捡来的,或被丢弃或是孤儿。
他们栖身在这无主的院子里,顶多饿不死。想过上好日子,还需赚大钱。
瓮得强平时搬搬抗抗,能赚一点。
展珣操持一大家子的吃喝,一天都不得闲。
卫承有个体弱多病的妹妹。大家都难,凑在一起格外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