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的出现让她见到了阿也从未有过的笑容,她会因为祝余发生的一点小磕碰就急到手忙脚乱。
这些是牧之渴望的,但她永远得不到阿也给的偏爱。
牧之的香烟抽了一支又一支,陷在高中的回忆里无法自拔,怎么都抹不去关于阿也的所有记忆。
抚摸着眼角的泪,只有烫的感觉,呼出的气带着颤抖,手指不断想要抹去脸上的痕迹,结果是越来越狼狈。
第二天,她重新出现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半倚靠在门框上看着熟睡的祝余,她睡得很安心,不知道昨晚是不是被医生注射过什么。
想到这里她又走上前,抬起对方打着点滴的手,粗略确认过手臂上没有别的针孔后才松了口气。
“小傻子,你可得答应我你不能死,否则我怎么和阿也交代,她一辈子没什么能在乎的,说白了她就只有你了。”
牧之自言自语说着,祝余却毫无预兆地翻了个身,接着是没有任何铺垫地睁开眼睛。
牧之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就拖着下巴,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小傻子,给你找个活干要不要,事成之后可是一笔不错的报酬。”
祝余不感兴趣反倒还切了一声,“我呵呵你,平时有好事不知道想着我,把人往火坑里推就有我的份。”
事实确实如此,牧之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我不就是把你手臂弄脱臼了,至于吗。”
至于吗,祝余又呵呵了一声,锁骨上被硬生生挖了一块肉,下巴脱臼,手臂差点就断了,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淤青,这叫至于吗?
祝余朝人白了一眼过去,自然没给一点好脸色。
牧之见状立刻卸下了所谓高高在上的模样,变得宛如狗腿一般附和上去。
“哎哟,姐姐知道错了啦,下次不敢了啦,小傻子原谅姐姐好不好呀。”
这番话说出口时,仿佛自带撒娇般的波浪号,听着祝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刺挠地在被子里挪了下身子,一把推开那张令人恶心的嘴脸,嫌弃的气息就差涌出整个医院。
“你离我远点,看见你就烦。”
“我怎么烦了,看,我还给你带了件衣服。”牧之别开脑袋,顶了下腮帮子后从手提袋里拿出两件衣服。
一件是白色一件是黑色,都是t恤衫,“就给你这件白色的吧,其实你喜欢黑色也不是不行。”牧之贱兮兮地将衣服撑起,故意把背后印着的字摆在祝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