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唤着阿也的声音传入耳朵,却是怎么听着心里都很不舒服。
于是鬼使神差般走到床边,祝余已经被不知名的疼痛弄得满头大汗,她只有嘴里叫着什么,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手指紧紧拽着床单,脑袋左右晃着,看样子应该是做噩梦了;后者擅自在心里猜测着。
试探的手伸出去,小心翼翼地为祝余拂去被汗浸湿的头发。
“阿也……”最后一声呼唤传来,祝余猛地睁开眼睛,此刻她只感受到被恶魔纠缠不休的恐惧,还有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这种感觉不奇怪,早在几年前祝余病得最严重的时候,险些在梦中接触过死亡,醒后的心脏因为承受不住,身体病了将近半年才调理过来。
如今再次被这心悸到窒息感觉缠绕,祝余无法将自己拉回现实,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仿佛这里是陌生的,面前的牧之更是无法说出口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愣愣的样子让后者好一阵担心,先是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手指只感觉到一阵微弱的余温,更多的是额头的汗珠。
“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来,小傻子,有什么你和姐姐说,别这样吓人。”
“小傻子,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说话啊,说话啊,啊啊啊啊。”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疯了?哇呜呜呜,小傻子真成小傻子了。”
“没关系。”说到这里,牧之故作夸张地猛吸了一口鼻子,“姐姐会守着你一辈子的,哇呜呜呜。”
祝余回过神,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不知道在发什么癫的某人,在咋咋呼呼停下之后,她才缓缓从嘴里挤出几个冷不丁的字眼,“你才是大晚上发癫的人。”
听到声音,牧之便收起了刚刚那般如同疯女人般的模样,拍了拍手。
“没疯?没疯刚刚怎么不说话。”
后者无语,刚刚对方那一连串的戏精表现,不是疯了就是癫了,就算真想说些什么,根本就没有机会开口。
祝余脸上仍旧冷漠,看不到一丝关于情感的波澜,就连说出都是平如水镜般,“不是不想说话,是懒得和你说话。”
回答完牧之后,祝余刚想下床就发现自己的双腿失去了所有知觉,她无法挪动下半身,甚至连简单的下床都无法做到。
腿上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疼,这种疼已经麻木到能感觉到,但无法真实感受,感觉疼不在自己身上。
牧之见状撇了一眼过去,咬着可乐的吸管,学着刚刚对方的语气说道。
“看来是骨折了,下半生或者是下本身都……”
她恶趣味般故意将话拖出长音,始终没有给上句话留个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