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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第1页)

话说刘封扯碎了书信斩杀了来使之后,料想孟达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料想很快便得到了证实:孟达率领大军奔出城外,向他这边汹涌而来。双方靠近,两军对圆。刘封和孟达像两头大型雄性动物争夺地盘和交配权前夕那样,相互敌视着对方。还是刘封先开的口。他用刀指着孟达骂道:“背国反贼,怎么好意思来书胡言乱语的?”——他不容置疑地认为己方是代表国家的。

孟达微微的斜着怒眼回击道:“你死到临头了,还执迷不悟!”——含有“你那一方气数已尽,我们这一方才能代表国家”的意味。

刘封被骂“死到临头”,便勃然大怒,拍马挥刀,直向孟达冲来。两马相交,搏斗了三四个回合,孟达突然抽刀败逃了。刘封哪里肯放过他,乘机追杀了二十来里。正追杀得起劲,忽然听到一声喊“杀——”,两边的山石草木丛中无中生有地冲杀出数不清的士兵,向他合围过来。他急忙勒住马,转身向后撤退。可原先败逃的孟达却回转身,向他进攻过来。眼看着包围圈在收缩,他慌忙朝旁侧的小路败逃而去,才算逃过了一劫。……眼看着天地间暗将下来,魏兵停歇了一阵,没有继续追击过来。他就带领人马隐蔽到山石及草木丛中。

刘封好不容易得空啃了个冷馒头,饮了几口水。他仍然骑在马背上没敢下来。他想:是因为天地黯黑下来魏兵才放弃进攻的,如果就在这里过夜,就等于等待天亮后魏兵发动新的进攻。到那时,魏兵会更加凶猛,而我们更是无以立足。于是他悄悄传令:禁止在此地挖野灶做饭,仍须忍着饥饿继续行走,到上庸去。

于是兵马们拖着饥饿的疲惫不堪的身体悄悄地向上庸撤退。下半夜,在离上庸只剩下二三十里之处停下来挖野灶生火做饭。好多锅子里的饭都是半生不熟的,但众人实在是饿得难受极了,简直连路也走不动了,哪嫌弃饭的不熟?一个个呼啦呼啦地狼吞虎咽似的,一会儿就吃完了所有的饭。刚吃完,负责殿后的军校就报告说:“后面有动静,魏兵追赶上来了!”

刘封赶紧率领队伍向上庸城靠近。心想:只要进了城,就安然无事了。于是加鞭加速到达了城门下,大喊道:“我是刘封,快打开城门,魏兵追上来了!”

好像纯然对着空气叫喊似的,门楼上一丝声息也没有。于是他更加急切地高喊道:“我是刘封啊!快快打开城门!魏兵追赶上来了!”

仍然没有声息。忽然听到似乎是呜呜的声音,眼见得无数支箭从城墙上射击下来。好在是离城楼距离稍远一些,所以才没有被射杀很多的士兵。刘封正万分惊异焦急之时,忽然听到城楼上叫喊出声音:“刘封听着!我是申耽!我已经投靠魏王了!”

刘封又惊又气又急,恨不得顿时砸开城门,将申耽碎尸万段!但背后追兵即将到达,容不得他再停留在此处了。他只能掉转马头,往房陵方向逃奔。接近房陵城时,抬头一望:城楼上竟然全是魏军的旗幡,在晨风中飘荡着。他正疑心是不是为了迷惑魏军才这么做的。但见申仪在敌楼上将将旗摇动了几摇,随即从城池的背后突然冲出一支人马,旗上大书“右将军徐晃”。眼看着来势凶猛地向刘封冲杀过来。刘封料知抵挡不住,急忙向西川的方向奔逃。徐晃的队伍乘势追杀,刘封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投降的投降,能够跟随着他的人越来越少。到达成都郊外的时候,只剩下了一百来人马。

刘封和士兵们都已经精疲力竭了。但仍暗自庆幸终于逃得了一条性命。守门官放他们进了城。刘封飞速入见汉中王。一见面,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路的变故和苦难,想起了丢失的大多数人马,情不能抑制,双泪滚滚地拜伏于地,把发生的种种情况哭告了汉中王。他抬起泪眼望着汉中王,多么想从叔父、义父、主公的嘴里得到一丝丝的安慰啊。

可是,他所看见的是一张愤怒和鄙视的脸。刘备愤怒而鄙夷地道:“不知羞耻的小子!亏你还有脸面来向我报告!”

刘封猛然意识到汉中王的恼怒仍然来自他对关公的不救援。于是连忙解释说:“关叔父之难,并不是为儿的不救援啊!都是因为孟达的劝阻啊!”

刘备哼了一声,进一步加重了鄙夷的表情,道:“小子你是吃的人饭吧?是穿的人衣吧?是个木头人吗?你竟被贼臣所劝阻?——来呀!推出去!斩!”

旁边有两名属官跪下求情道:“刘将军忠心耿耿,斩之可惜,求大王刀下留人,让他立功赎罪吧!”

刘备站着纹丝不动,看也不看任何人一眼。狠狠地道:“若再劝阻说情,与之同罪!——快!拉出去!行刑!”

刘封的头颅被砍落滚出了老远。他是饿肚子时被砍杀的。刚入城时,他脑海里还飘动过了几丝幻想的:拜见过主公后也许能饱餐一顿,然后还有可能去某处睡一觉。可是那几丝幻想便没有能够变成现实。

头颅被砍落时,他的灵魂由行刑处飘移向成都郊外的一处山凹里。在那里度过了什么感觉也没有的几天。几天之后,他的灵魂渐渐产生了一些神志和记忆。其产生的过程是人、神、鬼都无法说明白的。他将被杀前后的情况又细细回顾了一遍。除了感慨自身命运的悲哀之外,直到此时,他依然想不通,汉中王,也就是他的叔父、义父、主公,为什么对他如此的绝情。他没有救援关叔叔,固然是一个方面,但只能是一个方面啊。哦,立威!他杀了我,可以为他自己立威!他会对人说:“我连侄子、义子都没有饶恕,所以有不忠贞不为国死战者,定不能饶恕!”刘封魂又想:主公的绝情绝义,也许有人从中挑拨了的?不能排除,但也不能肯定。……好悲惨啊,我这条命啊。

……话说夏侯惇先前在跟吕布的部将高顺作战的过程中,搏战了四五十个回合,高顺渐渐不支,败退绕阵逃跑。夏侯惇紧追不舍,绕阵追赶。这时吕布的部将曹性在阵中瞄准了夏侯惇,放了一支冷箭,正射中了夏侯惇的左眼。夏侯惇大叫一声,急躁中用力拔箭,竟连眼珠一同拔出。于是大喊道:“父经母血,不可弃也!”便将眼珠放进口中,一骨碌咽了下去,像咽下一块大肥肉一般。这时,射中了夏侯惇的曹性正得意扬扬地在阵外游走着。不料吞下眼珠的夏侯惇依然具有战斗力。曹性被夏侯惇从旁侧狠搠了一枪,正中面门,栽下马而死。曹性的由活着的得意扬扬而死亡,也就在那一瞬间。

夏侯惇失去一只眼睛之后,虽然保住了性命,仍继续参加了一些大小战役。然而,一只眼睛毕竟使观察的范围有所缩小,且不容易把握距离的远近,很难给观察到的对象定位,因而战斗力不免大大下降。因此,他便由一线的猛将,而逐渐退化为二线的一般将领。随着年纪的增长,终究逃不脱被年轻者所取代的规律。他完全退出队伍回乡之后,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休闲的日子,仍念念不忘当年的英雄般的壮举。后来,渐渐的变得动作缓慢步履蹒跚起来,对于当年在战场上的互相厮杀,不再那么有兴致,甚至有些不情愿提起了:因为他经常做一种梦,梦见被他杀死的人的母亲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他想安慰逝者的母亲,但逝者的母亲不予理睬,始终是一副悲伤的表情。

还有几回,他梦见被他杀死的人的妻子,来向他要丈夫,硬是说她丈夫没有死,只是被他藏起来了而已。说着,那梦中的妇女就来拉扯他,捶他的胸,于是他便从梦中惊醒。醒来之后,仍然感到胸口的钝痛。夜里做的梦,他有时候白天还在脑子里缠绕。缠绕得多了,久了,他似乎开始怀疑整个的人生了:那边的人杀我们,我们杀那边的人,这又是何苦来哉?——他就这样想着,终于有一天,嘴里时不时的说胡话。但好像是舌头活动不利索了,家里人怎么也听不懂他的话。后来,再后来,在曹操离世曹丕升任魏王的第二年,他便去世了。等到曹丕亲自来看望他的时候,他已经咽气好几个时辰了。

……话说符宝郎祖弼,已经有好几天睡眠很不安稳。宫中有几个近臣的心里,也都有些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的。虽然暂时没有看到狂风暴雨,但他们的内心都开始感觉到了空前的危机,甚至感到头顶的苍天和脚下的土地都要碎裂、坍塌似的。因为他们早已听到一些传言,中郎将李伏,太史丞许芝,以及华歆、王朗等等众多的大臣,已经入见皇上一次了,要求皇上禅位于魏王,这天地真是要变了!

祖弼等听到的传言其实就是已经发生的真实事件。这天,华歆又引着李伏、许芝等来奏皇上道:“自魏王即政以来,麒麟降生,凤凰来仪,黄龙出现,嘉木蔚生,甘露下降。这是上天示瑞,魏应当代汉之象也。”献帝听后,真气不打一处来,暗想:“什么麒麟降生,凤凰来仪,黄龙出现”,不全是你们的一派虚妄之言吗?这些话糊弄百姓可以,岂能骗得了朕?

献帝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又没有底气揭穿他们的谎言。没有底气,是因为没有力量。因为朝廷内多数大臣都是曹家的人,或是他们的亲戚,或是他们的乡人,或是他们长期勾连一处的心腹。军中的大权也几乎全部掌握在曹氏家族及其亲信的手中。即便有一些异姓的忠于皇上的大臣,到了此时此刻,也不多数以自保为要,谁还敢顶撞华歆他们一句呢?于是皇上只能嗯嗯两声,未置可否,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

接着许芝又奏道:“我等执掌司天,夜观乾象,看出炎汉气数已尽,陛下帝星隐匿暗弱,早已不甚分明了!而魏国的乾象,上至极天,下察大地,雄健奔放,伟力无穷,真言之难尽啦!……”

听到这里,献帝实在是忍无可忍,道:“你们没感觉出自己说了这么多虚妄之事和虚妄之言吗?”

王朗似乎急不可耐了,道:“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汉室相传已有四百多年了!延至陛下,气数已尽,宜趁早退避,万不可迟疑不决!否则……”说到这里,王朗已经完全显露出威胁的口吻:“否则,将生出事变,后果难料了!”

献帝显然已经气得声音发抖:“你们,你们竟想弑朕?”

华歆瞪着怒眼,厉声吼道:“天下之人,早已知道陛下没有人君之福祚了!以致天下动荡,四方大乱。如果不是魏王在朝,德隆望尊,震慑四方,欲弑君者乃成千上万!陛下尚不感恩报德,难道想要天下共伐之,人人共诛之不成?”

至此,献帝已然觉得所有的威势、尊严和脸面已经全部丢光了。他身子颤颤的站起身,想要离开。

这时,王朗向华歆传递了一下眼色,华歆会意,一下子纵步向前,一把扯住皇上的龙袍,满脸怒色地吼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快早些发话!”

可献帝仍然闭着嘴,战战兢兢的抖动着嘴唇,不说一句话。

曹洪、曹休嚓的一声几乎同时拔出了利剑,高声喊道:“符宝郎在哪儿?”

——符宝郎祖弼,早就悄悄的站在墙角落处观察着事件的每一步进展。但是他知道,他不便插嘴,也不能插嘴,他只能静静观察着。他对华歆、王朗、李伏、许芝等人真是恨彻骨了,可是又无能为力。他对皇上的软弱既感到可怜,又表示理解。因为他知道,曹家人的势力已经上能遮天,下能盖地了。现在听到曹洪、曹休的一声喊,他只能应声而出,道:“符宝郎在此。”

曹洪问道:“玉玺在哪儿?怎么还不赶快交出来?”

祖弼也忍无可忍了:“玉玺乃天子的宝物,怎么能擅自索要呢?”

曹洪怒不可遏,吼道:“射御甲士们!还不赶快拿下!——拉出去!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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