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无能,本王得随你去找张神医瞧瞧。”
也并非太医无能,而是当初伤口太深,箭簇上又淬了噬魂散,这毒药渗入身体中,便会让伤者的伤口无法愈合,导致血液亦无法凝固,最终流血而亡。
好在晋王底子好,断断续续,月余期间只是偶尔渗出些血液。
“可,可眼下没有药品。”
“在椅座下的抽屉里。”
他这是有备而来?!
云婉小声“哦”了一下,便蹲下去找,乖顺的像只小白兔。
可是车里太黑,只有夜明珠微微的荧光,云婉找的有些费劲,她努力弯着身子往抽屉下探。
不巧马车一个颠簸,云婉一下撞进晋王两腿之间,疼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活该。”
原本极其尴尬的气氛瞬间消散,车厢黯黑,才没让他看见她幸灾乐祸的表情。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现在想什么。”
黑暗中传来他幽幽的声音。
她立刻收敛了笑容,迅速摸出来纱布和金疮药便帮他上药,安安静静,动作又轻又柔。
“你是不是又想跑来着?”
云婉突然如五雷轰顶,身子倏地绷紧,僵硬地开口:“我如今还能去哪?不过是放心不下巫溪镇的百姓们。”
“不是不想跑,是不知道跑哪?”晋王的声音越发冰冷。
他声音平缓,却透着无形的压迫,逼的她要喘不上气。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聊起这些?”云婉放软了语气,试图岔开话题。
她闪躲着他的眸子,像只小松鼠一般在他的面前窸窸窣窣忙碌着。
她的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在他的脖颈上,手指时不时的碰到他的胸膛,像是羽毛撩在心口,动人心弦。
他的喉结滚了滚,距离上次已经快两个月了。
她问:“疼不疼?”
晋王点头:“疼。”
他还会疼?
她突然疑惑抬眸,不小心撞进他晦暗的眼神里,心里一颤,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要发情?
云婉赶忙偏过头移开视线,却突然感觉到熟悉的鼻息愈发靠近她的耳畔。
她猛一抬头,他的唇瓣堪堪擦着她的脸颊扫过。
“不疼了吗?还有闲工夫生出其他的心思?”
他顿了顿,声音透着小心翼翼的可怜,“快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