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谋杀啊!杀人灭口啊!”噗通一下被推下水的米勤在水里疯狂扑腾着,边挣扎边扯着嗓子叫。在这寂静的山林之间显得有些凄厉。
韶倾知在岸边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悠闲蹲下来拔了根长长的草不知道在编什么东西。
他错了真的错了,原来最没有下限的不是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而是这个丧心病狂的资本家。水里的米勤恨不得扑上去咬这个冷血变态两口,他一边扑腾一边慷慨陈词:“救命啊!谁来救我我多给你十倍倍呃不,五十倍一百倍的报酬,比这个神经病给你的要多得多!我们米家是什么人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敢动我米三少真是活腻了!我告诉你们……”
直到喊累了,米勤才发觉自己在水里好像太久了,怎么还没沉下去?他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神奇地浮在水中,从腰部往上都在水面之上,一点儿要往下沉的意思也没有。
……,米勤默默地以狗刨猫抓的难看姿势好不容易扑腾到岸边,韶倾知伸手拉住他把人像拖麻袋一样拖了上来。
米勤趴在岸边大喘气,还在百忙中对黑心老板比了个中指。
韶倾知毫不在意,蹲在他身边笑眯眯道:“我说过有用的,以后不要怀疑老板的话。这个给你的,算是精神补偿。”说完他举起手里编好的东西,一个小草人,看身形有点张牙舞爪的意味。
“……这是什么?”
“你的草编小像,米小勤。是不是很生动?”
“我觉得你根本不是在补偿,而是又补上一脚。”
“我最爱护我的员工。拿着,我可从来没有亲手给别人做过东西,只此一份儿。”韶倾知把小草人塞给米勤。
米勤看着这个毁形象的草人,正准备要大卸八块,就听韶倾知的声音轻轻飘过来:“老板给的东西要好好珍惜,如有损坏,后果自负。”
“……如果它自己干掉碎了呢?”
“龙修草是永远不会枯萎的。”
“……”我谢你!
等米勤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又一次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干干的,没有一丝水迹,诡异得很。
他默不作声跟在韶倾知身后,有眼睛恶毒地切割着他的背影,阴暗地揣测着这个人也许就是个神经病,放弃治疗后变得神神叨叨,有了钱就妄想颠覆世界,也许这里的动物和植物都是他偷偷摸摸研究什么禁忌技术或者可怕的古代异术造出来的……米勤的想象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去不复返,直到“叩叩叩——”一阵木头敲击样的声音打断了他。
这次米勤极其敏捷地朝声音来源看过去。草丛里又冒出一个鸟头,但是似乎有点呆滞的样子。这又是什么鸟?
慢慢的,那叩叩叫着的鸟爬了出来。没错,爬的。它的鸟头后面拖着一个棕色的椭圆壳,四只绿爪子一步一挪,爬得像乌龟一样慢。
……什么像乌龟!那就是一只长着鸟头的大乌龟!
米勤一抬手制止了要说话的韶倾知,他叉着腰冷笑:“哼哼,我知道,这个鸟头王八一定叫叩叩,对不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