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强烈的反胃感袭来,但还是只有干呕——簕不安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反胃之后又是强烈的眩晕和神志不清。
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被解开了。簕不安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抬了抬眼皮看到簕崈坐在自己对面,呼吸沉重地看着自己。
而自己——
牛仔裤又解开了,左手在里面。
太他妈荒唐了!
意识到簕崈全程围观自己无意识中自行纾解,簕不安恼羞成怒地抄起什么东西砸了出去,簕崈偏着头避开,然后转头回来。
那是一只毫无杀伤力的枕头。
“滚啊!”簕不安嘶声道。
非但没有走,簕崈还靠近了一些,掏出手帕,强势地抓过簕不安发烫的手掌帮他擦手,然后从床头的盒子里又拿出一片药,掰开簕不安的嘴强行送进去。
药片被一截手指送了很深,簕不安干呕两声差点吐出来,忽然被两片嘴唇堵住呼吸,药片也重新被抵进口腔深处。
“继续,或者求我。”簕崈再一次命令:“然后认错。”
认他大爷的错!
簕不安趴在床边抠嗓子眼儿,簕崈忽而问:“要我也吃么?”
“……”簕不安至今没从那个惊天的认知里走出来,闻言下意识对簕崈拳打脚踢,可惜行动受限,而且,簕崈想压制他是很简单的事情。
手腕被抓住,簕不安扭了两下,没挣脱,药片滑进食道,刚散去不多的烧灼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他怒目圆睁:“你真让人恶心!”
恶心两个字,听多了好像也没什么所谓,连另一边靠在窗前品酒的幻觉簕不安也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打着哈欠,表示这话已经有点无聊了,忽然,幻觉闪现到簕不安肩膀一侧,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列在一起,他对簕崈眨眼,怂恿道:“直接上了算了,他嘴多硬你又不是不知道。”
簕不安嘴很硬,骨头也不软。
簕崈想听他亲口同意,就算是被逼的也没关系。
蹭着簕不安重新涨红的脖子上的青筋,簕崈发现那里起了一小串鸡皮疙瘩,很明显,簕不安被点燃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拒绝这种挑逗,但还是不肯认输。
“休想!你休想!”簕崈带着桂花香的呼吸越来越诱惑人,生理性的眼泪一股一股地涌,簕不安身上忽冷忽热,时而牙齿打颤,时而呼出热气:“有本事你杀了我!恶心!我死也不可能让你得手!”
“没关系。”簕崈垂眼,无视自己的蠢蠢欲动,看着簕不安再一次忍不住自摸的左手,仿佛很有原则地说:“你没答应之前,不会动你。”
话是这么说,手却按在簕不安不安分的左手上,一点点捏紧,直到十指相扣没有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