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崈喝了两大杯伏特加才出现。
他一向不喜欢饮酒,不喜欢失控,但是,到了一切理智都颠覆的时候,才发现酒确实是好东西,怪不得簕不安喜欢。
加了桂花蜜,是簕不安推荐过的喝法,烈酒能蒙蔽理智,桂花蜜则掩饰了一大部分的难以下咽。
簕不安还在骂,簕崈置若罔闻,摸了摸簕不安滚烫的脸,他说:“现在求我。”
“……滚!”簕不安咬着嘴唇用力翻身,但是绳子收的很短,他只能背过去一点点,同时,蜷成虾米的身体无意识地夹着乱七八糟的被子蹭。
——牛仔裤的开口处已经散开一大半了,衬衫也乱糟糟敞着,都是在他无意识的时候蹭开的。
簕不安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甚至身体在感觉到那一丝丝等于没有的慰藉的时候幅度更大了一些,但是这些小动作在簕崈眼中无所遁形。
一只手搭在了身上,簕不安浑身一震,还没骂出声,就感觉到簕崈很贴心地给自己拉上了拉链,系好了扣子。
簕不安:“……”
“别碰我!”簕不安僵硬片刻,最终还是象征性骂了一句。
“应该不难,只有一半的剂量。”簕崈很体贴地摸了摸簕不安的脸,感受他异常的高热,说:“程蓝崧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没有碰她。”
“……现在还想见她吗?”
不同于当年,簕不安终于听出簕崈话里的不悦,也终于明白簕崈的狼子野心。
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记得程蓝崧,只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有过朦胧的好感,成年之后的重逢,他对程蓝崧毫无邪念,当初求婚也只基于责任感,而现在,簕崈讲到异性,他的身体出现更加明显的生理反应。
是不可控的,是受药物驱使的。
簕不安满头大汗,咬着枕头一角不肯发出示弱的声音,簕崈则将他的一切细微表情尽收眼底。
簕崈不满意他的分神。
他扳着簕不安的下巴迫使他回头,在簕不安结了血痂的嘴唇上印下吻,先贴着,然后慢慢探出恶魔的信子,勾引簕不安的邪念。
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两片微凉的嘴唇,还有游走在脖颈上不知是抚摸还是意图掐死自己的那双手。
眼角淌出滚烫的液体,顺着鼻梁的起伏流进另一边眼睛,然后汇成一大股,从另一只眼角滑出,渗入浅色织物,成为一滩意味不明的痕迹。
——比亲眼目睹簕世成朝三暮四荤素不忌还要恶心的时刻出现了。
胃里翻江倒海,咽喉更是条件反射地收缩,但是呕不出东西。
簕崈擦掉簕不安的眼泪,高耸的鼻梁轻轻蹭簕不安的鼻尖,很宽容道:“没事,会原谅你的。”
“忍不住的时候要告诉我。”他很温柔地说残忍的话:“不过也不是很难的事情,我忍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