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武官,对伤病能有什么办法?!
“……黄医官……也在,他安抚不了圣上。”
焦正道面上一片镇定,但是额角不由得渗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知道,在京师的陆少卿是个煞神。
他掌管的诏狱里,没有谁能藏得住秘密。
陆少卿甚至只肖用一个眼神,便会将那些虽官至高位,但心神脆弱的犯人吓得破防,连动刑都免了!
焦正道不知道自己的说辞能否骗到陆少卿。
黄医官这会儿血都已经流干了,被塞在行宫的柴房里。
朱煦疑心病又犯了。
觉得他如今受了重伤,陆少卿又独揽兵权。
他怕有朝一日,陆少卿起了造反的心,把他当作人质,或一刀杀了!
那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此时的行宫后面,埋伏了足足一百多御林军,只等着陆少卿踏进陷阱里头!!
“哦?”
陆少卿勒缰绳的手微顿,转头瞥了焦正道一眼。
焦正道登时满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觉得自己像只被狼盯上的兔子。
“大人。”
陈立仁道:“您又不是大夫,管得了皇上的病?”
“陆大人,皇命不可违!”
焦正道虽背上冷汗淋淋,但是却也不敢怠慢。
陆少卿若此时听旨,赶去见皇上,陈情解释消了皇上的猜忌还有活路。
要是胆敢不听话,转头走了,恐怕皇上立即就敢下旨杀了陆大人!
焦正道不想陆少卿死,土木堡能守得固若金汤,全靠着陆大人!
可他不是王义,劝不得皇上朱煦,只能拦着陆少卿的战马,希望他能听自己的劝告。
“敌军突袭!”
“敌军攻城啦!”
……
陡然间,西北角的城墙上传来一阵刺耳的铜锣声响,然后无数人声与金刃交击的声音杂乱地交织在了一起。
陆少卿脸色一肃,那方向正是之前土井所在的位置。
土井被炸,连带着城墙也被炸出个窟窿,虽用瓦剌人的尸首灌了冰堵上,到底还是个守备薄弱的地方!
陆少卿哪里还理会焦正道的阻拦,用力一夹马腹,战马从焦正道头顶飞跃而过,向着出了示警的西北城墙飞驰而去。
“焦大人,军情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