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殊”
姜灵毓快走了两步,伸手抱住了刚才喊她的女子。
女子身着碧绿翠烟衫,水雾百褶裙,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翠,一双明眸如同秋水般明澈。
阮清殊,兵部尚书家阮家嫡次女,也是姜灵毓的闺中好友。
“你新婚我竟没赶上,实在遗憾!”阮清殊满脸的遗憾。
姜灵毓笑道:“你且放心,待你成婚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去观礼!”
阮清殊爽朗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便不装了!我就是怕你因我没去,我成婚你又不来观礼!”
姜灵毓的眼底一片笑意,她的婚事订的快,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那时阮清殊尚在镇江探亲,所以没有赶上她的婚事。
重生后这是第一次见阮清殊,没想到竟然是在宫里。
阮清殊前世嫁给了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子,嫁进门才知道,那学士之子有龙阳之癖且有暴虐症,对阮清殊非打即骂,身上伤痕不断,那是阮家因朝廷战队原因被通家流放,根本无暇顾及阮清殊,不过一年阮清殊香消玉殒被活活打死。
那时姜灵毓少在外走动,消息闭塞。
她知道的时赶过去,阮清殊已经没了,此事曾是她上辈子的遗憾。
没想到此生还有相见之日,姜灵毓的眼睛不由的湿润了些。
阮清殊捏了捏姜灵毓的手背低声道:“你怎么嫁给了顾远征那个纨绔子!”
“平南王府上门求娶,父亲允了。”姜灵毓回答。
“姜芸竟嫁给了徐闻进!按她的性格,她应该要抢你的亲事,才是她的本性啊!”阮清殊一脸的不解。
不得不说,阮清殊看人的眼力是一绝的,前世姜芸便那样做了。
“不说这些,你怎么会来参加百花宴?”姜灵毓问。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越走距离人群越少。
在一处无人的凉亭坐下,阮清殊神情落寞的道:“我父亲让我来参加的,且让我接近三皇子。”
阮清殊是真心把姜灵毓当做好朋友看待,阮尚书让她接触三皇子,便是说明他在朝堂上站三皇子,这等秘辛,一个不好便是砍头的罪!
“那你是怎么想的?”姜灵毓问。
阮清殊摇头道:我也不知。”
“清殊,你可有意中人?”姜灵毓认真的看着阮清殊问道。
阮清殊的脸上突然一红,耳垂都微微泛红。
经历一世的姜灵毓自然知道这是何意。
“是谁家的公子,这么有幸让你识得?”姜灵毓调笑着问道。
阮清殊道:“镇江表哥。”
“那岂不是正好。”姜灵毓道。
谁知阮清殊叹了一口气道:“他是庶出,今年刚领了西南偏隅地的县丞,这次离开怕是再无调回之日,我父亲母亲决计不会同意的。”
这个时代,嫡庶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姜灵毓道:“若是有一番政绩,调回上京也是有望的。”
“实难。”阮清殊摇头。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随意将自己嫁出去,万一事情有转机呢。”姜灵毓安慰。
“我父亲说,若是不能嫁给三皇子,让我去和翰林院掌院的儿子相看。”
姜灵毓的心又被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