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的家人早就已经被燕景珩重新找了一处宅子安置,等百姓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只剩刘雯一个人在家中。
有人立刻愤怒的开口大骂:“好啊,要不是你贪了这钱,我娘又怎么会在那一场大水之中死去?”
“你这钱贪的都是救命的啊,你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你死后是要入十八地狱的!”
有女人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畜生啊,我那小儿才七岁呢,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大水冲走,无能为力呀。”
形容憔悴的男子:“我妻子还怀着孕,也是因为那一场大水,一尸两命啊…”
“你还我妻子,还我儿子…”
“……”
一声声的咒骂,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了刘雯的心口。
他脸色白了些,明明不是他做的,可是听到这一些哭诉,却不敢把门打开,面对百姓。
沈席之在一旁看到这幕,只能低声摇头:“刘大人,别去听这些话。”
刘雯苦笑一声开口:“倒是可以不用在乎这些话,就是不知道我的家人…”
在妻儿子女面前,他们听到这一声声咒骂,不知该如何做想。
外面有男子愤怒的声音接着传来:“好啊,他在家中做缩头乌龟不敢出来,门都不敢开,果真是做贼心虚。”
“就是,往日打着什么爱民如子的旗号,其实不过就是为了掩饰他那一颗盗窃的心。我们并州百姓,竟被这样一个贼人蒙骗了这么久!”
“就是因为他,我娘才死了,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一阵阵撞门的声音。
门快被撞开之际,听到一声吆喝:“世子殿下到——”
众人被这突然的声音给顿住,下意识往后看去。
只看到两队府官护送,一个玄衣青年缓步过来。
百姓脸上忍不住带了疑惑,他们并州,什么时候有位世子了?
燕景珩几步上前,那些府兵将围在周围的百姓给驱散开来。
他主动拿着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去了官府,调了士兵过来。
失踪了这么久,也该出现了——
“我是定北侯府世子,阴差阳错之下来到并州,你们都围在这儿做什么?”
定北侯府几个字一出来,百姓刚刚看向他诧异的眼神,此刻都变成尊敬。
什么鬼世子他们没听过,可这定北侯,天下谁人不知。
没有侯爷,恐怕他们边关早就已经被铁骑踏破,哪还有他们如今的安稳日子。
其中有一个青年主动上前,跪在地上:“草民见过世子殿下。”
他抬头,声声泣血:“草民要状告工部刘雯,将陛下每年发下来的赈灾款,全都私吞,导致大坝崩塌,死人无数。”
“恳请世子做主,还并州百姓一个公道。”
一呼百应,群起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