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辈子,好不容易退休了,是该歇歇。”祁遇尬聊。
耿主任把手机放进自己的斜挎包里,说:“我今年七十,和中医打交道打了一辈子,我是真的很热爱这份职业。可是找我去坐诊的这些人,都想借着我的名号,尽可能多给病人开药,开贵的。我不反对开门做生意赚钱,可是绝不能牺牲掉良心。”
祁遇附和道:“您说的在理。诶,耿主任,要是有个地方邀请您去定期坐诊,开多少钱的,都无所谓,只要是对症就行,您愿意去么?”
耿主任疑惑不解。
祁遇轻咳几声:“我开了个药店,在镇子上,我最近一直想请大夫去坐诊,一周两天,给附近的居民把把脉,帮他们调理身子。不过,大夫太难请了……”
“行啊,我愿意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关键是我相信小姑娘你是个好人,做的也是好事。”
耿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突然被第二次见面的人信任,祁遇心头暖暖的,瞬间充满干劲儿,她一定要把药房经营好,帮助更多的人!
从耿主任家出来,耿主任老伴还给祁遇带了一口袋十几个包子,听说她一个人生活,又拿了两罐自己腌的咸菜,叮嘱她没事儿就过来吃饭。
感激涕零的祁遇从耿主任家小区出来,刚走到车门处,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好多8啊……”眼熟,祁遇嘀嘀咕咕,她突然想到,是傅容承。
“喂?”
“没存我手机号吧。”傅容承慵懒的声音传来,言之凿凿。
“存了啊,我就是掏手机花了点时间。”祁遇嘴硬。
傅容承按下车窗,露出脑袋,眼睛盯着马路对面的祁遇,道:“你朝对面看。”
“……看啥呀?”祁遇只见过傅容承一次,其实她现在甚至有点记不太清他的样子了,更别说隔着马路,傅容承还坐在车里了。
傅容承额头隐隐约约出现三条黑线。
“我在马路对面的车里。”
祁遇超前走了几步,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啊,我看见你了。有事儿?是要买古董么?”
家里还放了几幅王羲之的真迹和几样金摆件、玉制品,因为现在祁遇卡里还有一千多万,暂时不需要变现。
既然傅容承找上门了,再卖点也行,毕竟温道则需要的物资越来越多,买一次至少几百万,很耗费钱的。
吃过祁遇买的泡面、罐头和预制菜,士兵都特别喜欢。温道则也觉得,这些东西比粗粮饼子有营养多了,士兵身体好才能好好打仗。
可顿顿这么吃也不现实,温道则就想个办法,一天一顿泡面罐头一天预制菜配干粮,要不然三万人的部队,指着温道则一个人往返两个世界,光倒腾物资就得时间了,哪儿还有时间去打仗了。
不能本末倒置。
“你手里还有什么?”
祁遇压低声音,怕被人听见:“王羲之的作品。”
傅容承挑眉,目光变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