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是真的很想说,这事儿跟我也扯不上关系。
可一抬眼对上顾戎装满戏谑的眸子,到了嘴边的事不关己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好笑。
“戎哥,咱做人是要讲道理的。”
“这事儿就算是往我这儿放,我也拿不出好的解决办法啊。”
躲的确不是长久之计,可现在不是找不到别的办法吗?
顾戎的确是很小就离开了顾家自己求生,跟那边家里的人也不亲近。
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们都知道。
可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出来,要债的人肯定不认这个说法。
顾戎就在这儿杵着,万一老顾家的人祸水东引把债主勾来这儿了,那咋整?
盛夏好整以暇地等着顾戎的反应,谁知顾戎掸了掸指尖来了一句:“我躲了,你呢?”
盛夏一下没回过味儿来,诧异:“关我什么事儿?”
“你是我老婆。”
顾戎抬手在柜面上轻轻一敲,好笑道:“老板,有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家找不到我不就得来找你了么?”
他们之间的约定没人知道,所有人都默认他俩是一家的。
顾戎甩手换个地方躲清净倒是不难。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为难的人就该是盛夏了。
盛夏显然没想到这一茬猛地顿住,顾戎见了懒懒一笑:“芝麻豆子大点儿的事儿,没什么好躲的。”
“不找来就算了,就算是找来了我也有话说,把心放肚子里。”
顾戎又在台面上敲了敲像是在说安心,扭了扭脖子走出去拆自己大老远带回来的箱子。
盛夏听到店里的小姑娘脆生生地叫了声老板,摩挲着台面无声笑了。
罢了。
顾戎主意正得很,应该有应对的办法。
不过……
盛夏撇撇嘴嘟囔:“最好是别来找晦气。”
老顾家的那些不管是人还是事儿,但凡是沾边了就没有一样是不晦气的。
只盼人家能多几分骨气自觉些,也免得好好的日子多得些糟心。
然而天难遂人愿,事与愿违才是常态。
这天盛夏开着拖拉机去仓库拉货,回来刚到店门口就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蔡翠蕊满脸紧张往门内不住探头,看到盛夏来了急忙小跑过去说:“老板娘,有个说是老板弟弟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