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表情松动了些,撇着耳朵,低声“嗷嗷”了一连串狼语。
柳似云愣了愣,随后没什么表情地看向郎澈,冷酷地说:“翻译。”
郎澈呆呆的没有反应。
柳似云又对着佘初白说:“让你的狗翻译一下我的狗说了什么。”
佘初白拽拽郎澈的耳朵,不厌其烦地复述:“阿秋刚刚说了什么?”
三道目光齐聚在郎澈身上,但他其实已经走神了很久,搜肠刮肚也想不通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弄巧成拙的。
被佘初白的手陡然捏回神智,郎澈不太好意思地坦白说:“我没在听。”
“……”这种时候他到底还能干什么去啊!
两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白狼已然怒气冲冲地飞奔过来,郎澈嗅到杀气,火速转身窜逃。
面对白狼的怒嗥与穷追不舍,郎澈一直采取着被动的防守姿态,一不小心腿上被抓了一道。
郎澈抬着一只伤腿,蹒跚跑了几步,委屈极了干脆呜呜坐在地上开始诉苦:“不是你说的下辈子要变得跟我一样吗……”
白狼低声哈气,围绕着他转圈踱步,又叽里咕噜骂了一串狼语。
“明明是你没有说清楚啊……是一样‘自由自在,无牵无挂’,而不是一样变成狼……”
郎语就能让在场的人听懂了。
更让佘初白瞬间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然于胸。
……这哪是什么吉祥物,分明就是吉祥物的反义词——“丧门星”。
一口一个“守护”,结果却是稀里糊涂,勤勤恳恳地把每个人都祸害了个遍。
狼人进化计划
“你就不能自己下来走吗。”
佘初白抱着一只六十斤的矫情大黑狗,负重前行往山下走。
郎澈把脸趴到他肩头,爪子也搭上来,委委屈屈地呜了一声。
佘初白面无表情:“装什么,皮都没挠破,就痛得你走不了路了。”
郎澈幽怨婉转地哼哼唧唧,破碎的目光望向后方。
白狼踩着密集的小碎步,紧紧跟在柳似云脚边,仰着脑袋,努力摇尾巴示好。
从她同手同脚的行走姿势,以及尾巴摇摆的倾斜幅度来看,尚且不能很好地驾驭这副全新的身体。
柳似云微微垂眼,语气不冷不热:“我真的搞不懂哎,你突然变成这样后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逃跑?你还能找出一个比我更爱动物,更能接受你变成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