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我是劣雄。”
“我知道。”
兰德捏住林斐点着他胸口的那只手,站起身。
另一只手掌握住林斐的肩头,顺着林斐身体的曲线往下滑,摩挲林斐略微发抖的后背,兰德狭长的双眼中,是头狼发现猎物时,眸中闪起的凶光:
“殿下,这么害怕的话,就不要随便挑衅别人。”
兰德的手掌继续往下游移,修长的指节即将触摸到腰际与臀部间曼妙的曲线时,停了下来:“殿下,我不否认您刚才说的话。”
兰德轻笑了一声:“比起尤里安殿下,我更希望,救我的人,是您。”
“至于教会的结论,”他侧过头,薄唇几乎要触碰到林斐的头发,“我不关心。”
“头还痛吗?”兰德突然问,他指的是林斐之前失控的事。
“真的不需要看医生吗?”兰德又问。
“不需要。”林斐回答。
兰德点点头,附在林斐腰间的手一拐,往林斐的口袋一摸,迅速掏出林斐口袋中的药。
举着只有空白标签的药瓶,兰德问:“你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林斐身体一跳,去够兰德手中的药瓶,“还我!”
兰德手往上一举,戏谑地看向林斐,却见他嘴唇发青,呼吸急促,手上还发抖,默了一秒,默默地放下手,将药瓶往林斐手上一塞:
“着急做什么?还你。”
林斐握住药瓶,往门口一连走了几步。
“怎么了?”兰德问。
林斐喘了几口气,抬眼看了兰德一眼:“我去隔壁休息。”
隔壁指的是工作人员所待的别墅,为了防止各种突发意外,也为了更好地服务嘉宾,节目组租下了不远处一间别墅,专门给工作人员住,好让工作人员能及时出现。
“那里没有预留你的房间,”兰德说。
林斐“哦”了一声,继续往门口走——客房有人睡,杂物间总没人睡吧。
林斐不愿意待在这里。
不仅是因为维德、阿雷斯特那些人,还有,不知为什么,刚才尤里安精神安抚原初种时,林斐隐隐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波动……随着这种波动,身体内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胸口很闷,很热,因此,林斐才不慎将银勺跌落。
他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消化、遗忘这些感受。
“等等,”兰德喊住林斐。
“你为什么救我?”
林斐睫毛低垂,笑了一声:“我只是一个倒霉误入的路人。”
“是吗?”兰德笑了笑,如雕塑般眉眼有一丝冷意,耸了耸肩,他大步走向门口:“好吧,我不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