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待人温和的银玄突然变了副嘴脸,将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看来他一开始就在打祭火的主意,所以才会死犟着坐在祭台边上,任谁劝他都不离开。
但是说来也奇怪,他刚开始输送力量给祭坛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是修炼恢复时出了岔子,才会被邪灵入侵身体?
众人心里一边想一边飞奔过去阻止他,但他们却都诡异的被祭火给弹开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长老们一头雾水。
倒是几个族长思忖片刻,顿时面色青黑,朝着被一道隐形结界护住的“银玄”大吼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祭火石柱最多只能被两个兽人同时触碰?!”
说起来,这个祭火还真的神奇,就像是拥有几分意识似的,但这意识又特邪门。
它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抢夺,会强制设下最多只允许两个兽人同时触碰的禁制,而刚刚他们就是被祭火自带的禁制给弹开了。
幸好那个禁制只用于自保,没什么伤害能力,不然现在好几个五阶兽人全都得玩儿完。
“银玄”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全神贯注地跟狮缘拉扯着。
一个五阶兽人,一个六阶兽人,按理说应该差距蛮大,但因为狐樟本身灌注进去的力量不少,所以才能跟六阶兽人僵持着。
不过灌注的力量再多,也没法隔空完全控制住一个五阶兽人,所以此刻真正的银玄其实一直在抵抗他的意识。
“该死,怎么这么麻烦!”
按理说,刚刚被点燃的祭火力量应该没有完全复苏才对,怎么几十息过去了,还没有被他的黑雾给吞噬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一心二用的他,现在每延长一秒他取火的可能性就降低一分。
狮清长老看着僵持不下的局面,心里担心着狮缘和祭火的安危,急的满头大汗。
她剩下的两个兽夫一直站在左右保护着她,出了假银玄这个乱子后,他们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生怕一个没看住,雌主就被那个假银玄夺走了性命。
“银东族长,你看银玄这样可怎么办?”
银东被狮清点了名后,所有人的视线都射向了他。
他急的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真不知道,跟我没关系啊!”
众人神情顿时有几分无语,没想到这银东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一到这种时候第一个想的居然是先推责任!
也是,刚刚银玄的样子,他这个做父兽的都没看出问题,这可真是有意思。
狮清被银东这副样子整的一时语塞,心里也对银东有了些意见。
都这个节骨眼了,他还在推责,难道最重要的不是唤醒银玄吗?
他摆明了是被什么脏东西控制住了。
“银东族长,你是银玄的父兽,你有没有办法唤醒他的意识?”
“你们应该都能看出来,他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刚开始还会跟我们说话,现在明显连说话的心神都分不出来了。”
“我想,这或许是因为真正的银玄正在努力找回他的意识,所以占据他身体的邪恶力量在一心多用,现在估计连我们说的话都听不清了。”
狮清长老的话,如同一颗石头正中平静的湖心,激荡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在场的兽人们纷纷惊讶地看着她,心道果然不愧是雌性长老,真的是有雄性没有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