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景抿着唇,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昭问:
“为你赎身要多少银钱?”
男子面上闪过欣喜,便听旁边冷飕飕来了一句:
“孤怎么不知道,太傅什么时候有救风尘的习惯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从这位贵人的语气中,听出来几分淡淡的酸意。
他忙道:“奴才不值钱,妈妈说您给二百两黄金就能把奴才领走。”
姜昭心里嘶了声,有点肉疼。
她的月俸才八十七石,为他赎身都够她半年的俸禄了。
不过转眼又想到沈怀景的话,她道:
“叫妈妈桑过来,本官给你赎身,记殿下账上。”
她倒是敢说。
沈怀景幽幽地开口:
“天启律法第二十七条,官员不得豢养怜人艺伎。”
姜昭额头已经布满细汗。
张开的唇硬生生闭上,摆摆手,让那名男馆下去,才扭头去看沈怀景:
“殿下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怀景微笑,语气冷漠:
“不能。”
姜昭闭了闭眼,吐气,试图将小腹带出来的郁气排解而出:
“殿下到底要做什么?”
“做太傅你。”
姜昭面上“唰”地烧红。
沈怀景起身走过来,弯腰,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扶手上,宽厚的影子将她笼罩,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也许是因为蛊毒的作用,她面上一片潮红,眼神涣散失焦。
沈怀景喉结滚动,声音暗哑:
“太傅既然要玩干净的,怎么不来找孤?做都做过了,爽也爽过了,太傅这是想翻脸不认人了?”
姜昭反问:
“殿下说的请客。”
沈怀景气极反笑:
“好赖话听不出来?”
姜昭哽住。
她还想再说什么,沈怀景已经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