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顿时感觉手上像碰到个烫手山芋。
想收回手,但是掌心下,隔着几层布料,传来的精瘦有力的肌肉触感,让她忍不住小拇指抖了下。
脑中不可控地想起来两人上上次在东宫坦诚相对时。
她被他托着后腰,双腿环在他的腰间,双手攀着他的肩。
腰部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大开大合的动作晃了人的眼,汗水一路向下,坠入无人之地。
她那个时候就想上手摸一把。
但到底是有贼心没贼胆。
眼下沈怀景抓着她的手,平放在自己的腰侧,挑眼笑着看她:
“太傅觉得呢?”
姜昭咽了口口水。
极力保持着面上的清冷,手在颤抖。
她低着头:
“殿下,这于礼不合。”
沈怀景好整以暇看着她,笑了:“太傅总说于礼不合,上了孤的时候也没见太傅说于礼不合。”
姜昭讷讷。
她在朝堂之上,一向以能言善辩出名。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今每每遇见沈怀景,就成了半个哑巴。
她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
“殿下若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先离开了。”
“还真有。”
沈怀景按着她的手背,向前倾过身体,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床上。
姜昭本能地想要逃走,却在听见他那句“还真有”的时候,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沈怀景顺势将她抱坐在自己腿间,姜昭顾及着他身上的伤口,又怕帐外突然有人进来,提心吊胆着,不敢坐实。
讷讷地问:
“什么?”
下一刻,大脑一片空白——沈怀景按着她的手,沿着腰腹向下。
姜昭像被钉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脑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他身上的药草味和沉香交混着,涌入她的鼻尖。
将那本就乱的一团浆糊,搅和得到处都是。
沈怀景揽着她的肩膀,手掌压着她的后颈,让她低头。
贴着她的耳边,声音沙哑,浑笑:
“太傅那日只顾着自己爽了,忘了孤了。”
一提起那日,姜昭就忍不住后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