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有初夜的说法?”崔云淼语出惊人,钟云冀人都听麻了。
卓娘眯着眼看,“噱头罢了,不过我瞧这小倌的确生得不错。”
既然敢这样说,那必然是新到丰州的妓,这么年轻,或许是真的呢。
“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卓娘熟练拿出一锭银子,足足有五十两那么重。
龟公乐开了花,亲自送她们去楼上的雅间。
上了这把在阁楼上弹琴的人看得更清楚了,那人清冷如松的气质,崔云淼觉得有些熟悉。
这。。。。。。这不是京城潇湘馆被她点过的乐奴吗?似乎是叫清流。
她已经还了他的自由身,为何又沦落于此。
“妹妹看上他了?”
崔云淼回过神,收回视线,她一直回避京中那一年发生的事,自然不会承认见过他。
可卓娘回错了意,以为她不好意思。
“就当我借花献佛了,难得妹妹动心一次,我为你拍下他,让他好好伺候你一晚。”
崔云淼脸色一僵,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卓娘便已扬手,“五百两。”
钟云冀是个好兄长,虽心里震撼但一言不发。
接着也有不少人跟着竞价,但大多是男人。
此时清流的琴声停下,面如死灰地呆坐着。
卓娘扫了那大腹便便的男人一眼,偏后者还以为美人对他侧目,冲她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英俊潇洒的笑。
真是恶心。
“也是不容易,若真有活路,谁会乐意流落青楼,供这些畜生凌辱。”
卓娘终于听进了崔云淼的话不再追加。
清流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他忍不住看向她们所在的雅间。
崔云淼带着面纱,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先是惊讶再面露希冀。
崔云淼并没有回应,这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了,她做不到见一个救一个。
更何况,她已经救过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