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宜已经坐上了马车,蒋英杰还念念不舍地把着马车叮嘱。
在蒋淑宜年少时,父亲不曾关心过。
如今长大了,也不需要了。
她往后要做的,就是关心好身旁这位,养育好孩子。
后来的十多年,蒋淑宜也是这样做的。
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留在府中相夫教子。
老夫人在她成亲后的第三年便因病去世了,去世前,她好似知道了什么,又好似什么也不知道,抓着她的手不说话。
死人的心思她是猜不了了。
哦对了,徐清樵并未将蒋晚交给江枫,不过是骗她们的。
蒋淑宜第一次参加国宴那日,与江枫不可避免地碰面了。
那日他喝了酒,以为又误把蒋晚看成了蒋淑宜。
但是,第二日一大早,他还是登了国公府的门。
故人相认,江枫却并未道破她的身份,只是说:“我答应过你姐姐,要娶妻生子,过上正常人该有的生活。我努力过,好像做不到。我想,我可能要失言于她了。”
走时,他讨要走了一样东西——
那支碎断又黏合好的玉搔头。
那日后他便去了北戎,亲自提回端王脑袋。
蒋淑宜正感叹男儿的天地永远是如此广阔,太后,哦不,干娘便开了女子科举,轰动全国。
在一众利益既得的读书人声讨下,徐清樵力排众议,支持女子科举。
为此,他当晚就要求蒋淑宜与他生个女儿,好教出一个女状元堵住这群酸儒的嘴。
女子科举制度从提出到正式颁行,路途坎坷,历经三个春秋。
终于在女儿出生那年,成功施行。
徐清樵又辅佐了皇帝十年,进无可进,大有权倾天下之势。好在,权柄并未腐蚀他的心。
他选择了急流勇退,带着妻女游历山野,只留安儿在京守家。
皇帝打开信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番外
今日是元宵节,徐文凤有些不高兴。
无他,爹爹太霸道了。
明明说好和美貌娘亲一起包饺子,她正想着怎么给包了金子的饺子做标记,就被爹爹叫回房间温书了。
而她只能读着“之乎者也”,听见爹爹和娘亲两个人有说有笑。
好烦。
忽然,娘亲喊他:“凤儿,虎头弟弟找你玩来啦。”
太好了,她飞快把书扔下往外跑,有的玩还读什么书。
她还记得一丁点“矜持”,乖乖喊:“银翘姨,阿牛叔。”
银翘当初一直和阿牛闹别扭,两个人之间的转机反倒要谢谢徐馨月,要不是她突然来信要她哥哥撮合她与阿牛,银翘也不会认识到自已对阿牛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