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手臂穿过蒋淑宜的膝弯,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打横抱起,她下意识勾住男子的后颈。
一直到平放在床榻,她仍然表情呆滞。
“这是舍不得放手?”
男子表情含笑,一缕长发滑下,正好落在蒋淑宜的脖子处,酥痒的触感令她缩了缩脖子,忙把手收回来。
男子瞧了她半晌,诧异道:“许久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安静?”
蒋淑宜支支吾吾:“你初为帝师,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才是,怎么会是你……”
“而且你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还当公子是谁呢?”
徐清樵敛了笑意,“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未向你兴师问罪。”
蒋淑宜愣了愣,却见徐清樵不再说了,而去捡起拐杖放回原位。
她开始反省,渐渐反应过来他是在指自已以身犯险这件事,一股心虚充斥她的心房。
她扯出一抹笑:“当时情况紧急,太子与皇后都危在旦夕,所以我……”
“所以你就抛夫弃子,把我和安儿望诸脑后?”徐清樵面容沉怒,却又极尽隐忍,皮囊好看的男人,就连生气都让人觉得秀色可餐。
蒋淑宜一口亲在徐清樵的唇角,又香又软,一触即离,羞赧道:“你别气了好不好?”
“……”
徐清樵升腾在胸腔的怒气,哄然消散。
小骗子可知道自已有多担心?那皇后和太子与她何干?她们的安危又和她这个闺秀女子何干?她既没有读书做官,也没有享受任何皇族优待,不过是个浮萍一样的小女子,在随波逐流中保全自身便是他最大的期许。
谁曾想,她竟然要以身犯险去救偌大的皇室。
她当真是把自已当成女英雄了。
虽然见她活着,心中那股戾气消散许多,但该教育还是要教育。
他继续板着脸,“那你可知错?可还有下次?”
小女子低垂着头,像一颗羞答答的含羞草,囫囵回答:“知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哼。往后若遇到危险,你该如何做?”
“我就躲起来寻求自保。”
说错话的惩罚
徐清樵满意了几分,犹不舍得轻易放过她,“还要记得凡事同我商量,不可自作主张。”
“嗯嗯。”
瞧她难得乖巧,徐清樵连月来的怨气悉数化作了心疼,将人轻柔拥如怀中,放柔了音色:“腿可疼?”
蒋淑宜埋在他的怀里,焉了吧唧:“疼,骨头断了怎么会不疼?”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疼。”徐清樵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安抚道,“过几日我就找个由头把银翘给你送来,这样你可会高兴点?”
蒋淑宜疑惑:“我不回府吗?”
徐清樵松开她,捧起她的脸,咬牙切齿:“难道你还想当我小娘?”
面对徐清樵的阴阳怪气,蒋淑宜明智地选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