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这状元之才,恐怕开国将军都当得。
一见面,余氏立刻涌上泪泉,呼喊:“儿啊,你让你娘好找啊。”
徐清樵生病以后气质不如之前那般自带攻击性,咳嗽两声,问:“你是?”
“我是你的小姨,是你娘的妹妹,我来接你回家了孩子。”说罢,余氏忍不住恸哭。
绿芝忙给余氏顺背,劝说道:“夫人,您已经在白云观给大姑娘立了长生牌,大姑娘下辈子一定会投个好人家享尽荣华,您该放下了。”
“不错,姐姐的孩子我也终于找到,姐姐可以安心了。”余氏用绢帕擦泪,苦口婆心解释,“孩子,你千万不要怪罪姐姐,姐姐生下你后,就在战乱中去世了,不是她不要你。”
徐清樵眉宇间透出狐疑:“听你们的意思,是我娘叫你们来找我的,你们是谁?”
余氏笑了笑,“瞧我们,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宁国公的正室夫人,你爹是宁国公,你的娘是宁国公的前妻。那时,宁国公对你娘已经变心,姐姐将我接来国公府为她稳固恩宠,后来姐姐被宁国公狠心休弃以后,生下你就死了。”
余氏深谙半真半假的谎言最能糊弄人,将事实稍加改动后说出,至于宁国公这个负心汉,她可没有故意扭曲。
徐清樵边听边点头,“也就是说,我是宁国公的孩子。”
“是的,没错。”
“可为什么,你们现在才来找我?”他问。
余氏脑子转得极快,解释道:“你在何处只有你娘的女使知道,那女使在战乱中失踪多年,近日才被我们找到。”
“这样啊……”
徐清樵又问了许多,对方皆有应对,看似毫无漏洞,实则颇为蹊跷。
不论他心中如何想,都暂且按下。
等一番看似感人肺腑的相认结束以后,他独自坐在屋中平静了许久。
天阴了半日,终于放晴,阳光照在室内可见尘埃,他起身拉开门,吩咐阿牛:“近日收拾好东西,准备搬家。”
阿牛不解:“啊?我们要搬家?”
“对,搬家。”
“这好好的,搬到哪里去?”阿牛越发费解。
徐清樵眼皮半阖,病气正盛也盖不住眼底的阴鸷,低声呢喃:“自然是,趁虚而入。”
是儿是女
对于余氏找到嫡长子这件事,蒋淑宜并不知晓。
成日里,她也只是绣绣小人衣服,在花园里走走路,吃得下就吃,吃不下便作罢,老夫人会叫人换着花样给她准备吃食。
这日,老夫人找来一个会看男女的道医,迫不及待问:“她腹中怀的到底是儿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