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翘之所以用挽的,既是因为手掌受了伤,也是因为一时情急。
若是叫有心人看见她和阿牛认识,难保不顺藤摸瓜查出点什么。
“阿牛,你来干什么?”银翘问。
阿牛提起手中的礼盒,语气郁闷道:“还不是来退货。对了,银翘姐姐你们回宁国公府了?今日那名戴着帏帽的姨娘真的是蒋姐姐?我就说,一时又不敢乱认,还有上次琼林宴匆匆一见,还未恭喜她怀有身孕了呢。”
听着阿牛劈啦啪啦说了一大堆,跟过年放炮仗一样,银翘只觉得头疼,“阿牛,你家主子居然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阿牛目露困惑地看着她。
她压低声音,意有所指:“就是你家主子和我家姑娘的事。”
阿牛的眼神更加困惑,“她们有什么事?”
银翘笑了起来,“那也正常,毕竟这件事说出来有损你家主子的颜面,既然他都不告诉你,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阿牛被吊起了好奇心,一个劲追问:“是什么事情,银翘姐姐告诉我好不好?”
软磨硬泡了半晌,银翘才勉为其难叫他附耳过来。
“不可能吧。”阿牛表情呆楞,半晌,自以为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难怪蒋姐姐离开少阴山主子会生气,见到蒋姐姐怀了身孕更是生气,甚至连宁国公府送来的东西都看着碍眼,原来是单相思,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种!
银翘老神在在嘱咐:“所以呢,你家主子对我家主子求而不得,才会有些反常之举。我们做下人的要替主子着想,记住,人前你只当不认识我和我家姑娘,免得你家那个小心眼的主子在背后给你穿小鞋。”
银翘在心中哀嚎。
呜……对不住了徐监丞。
虽然是姑娘勾引的你,可是为了姑娘,她不得不把锅扣给他,他大人大量一定不会计较对吧?
阿牛感激涕零道:“还是银翘姐姐心疼我,今日那个徐馨月不过瞎猫抓了死耗子,害得我被斥责,竟不知是我家主子由爱生恨,我才受了这无妄之灾。”
银翘没功夫听他废话,再三嘱咐:“一定记住了,人前你就当不认识我们,东西你就交到门房吧,我跟人说一声。”
“好好好,谢谢银翘姐姐。”张阿牛笑着道谢,顿了顿,犹犹豫豫问出口,“那、那如果人后呢,我能跟银翘姐姐你……你们说话吗?”
“……”
这小子埋着头,抬起目光看她像做贼似的,眼波流转隐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