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娘眉心聚拢,不解问:“姐姐,这个孩子你要生下来?你不是被宁国公……”
蒋淑宜听到宁国公的名号,眼里泛过一抹厌恶的光,摸着肚皮道:“那人实在讨厌,但宁国公夫人有多狠绝你也看到了,我只能靠这个孩子站稳脚跟活下去。”
颖娘想起今日种种,无不感叹女子生存艰难,越发惺惺相惜:“姐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蒋淑宜摇头:“不必了。倒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颖娘咬牙道:“这辈子我不会再嫁人,但宁国公府,我不会放过。我想游医一段时间,等我闯出了名堂,我要亲自为自已讨回公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保重的话,道别离开。
银翘倒是得了一个给自已调理阳虚的药方,抓了药回家,马不停蹄地把药装进砂锅熬煮。
“附片有毒,需得熬足一个时辰。”她牢记颖娘的叮嘱,感叹,“没想到颖娘小娘子年纪怎么小,医术都这么好了。”
蒋淑宜就不一样了,回到家立马躺着歇息,吩咐银翘:“你姑娘我大功告成,近日谁来了都拦着点。”
“若是徐贡生来了呢?”银翘打趣道。
徐贡生……
蒋淑宜拆卸头上的珠钗,想着她这么快就能怀上,与徐贡生的“勤劳耕耘”撇不开关系。
但他那日为了一个没血缘的妹妹,那么凶……
蒋淑宜冷哼一声:“他啊,也不必放进来烦我。”
这人就是说不得,蒋淑宜话音一落,就听见徐清樵接话:“谁烦你?”
蒋淑宜起身走到门口,就见他担了几担柴,自顾自放在厨房外的墙角,低头说话:“过些时日我要去考试,趁着今日有空,多砍些。”
说完回头看蒋淑宜,“你怎么了?”
蒋淑宜揣起胳膊,一点也不领情,驱赶道:“大白天你来干什么,不怕我被人发现吗?”
徐清樵阖下眼睫,拍掉衣袖沾染的灰迹,几步过来要拉她的手。
蒋淑宜后退一步,躲开。
徐清樵嗤笑,“是,我身上脏。”他鼻子一动,疑惑起来:“你生病了?”
“没有。”
银翘不得不出声解释:“是、是我,我的药。”
徐清樵颔首,见蒋淑宜没兴致搭理他,也就走了。
等我
山里的雨水多,如此过了几日,连空气都似乎发霉。
徐清樵要下山了。
这几日他不太容易见着蒋淑宜,就算见着也没有机会同她好好说话。
今夜,他翻上墙,跳进院子里,顾不得处理手臂的擦伤,一定要见到蒋淑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