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注意,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
她松开嘴,睫毛上的泪也干了,垂眸去看。
精壮的小臂上,一圈渗血的牙印,瞧着便疼。
牙印正中间,是一个红色的月牙。
“这是……胎记?”蒋淑宜好奇。
徐清樵颔首:“娘胎里带来的胎记。”
蒋淑宜用指腹去触碰这个月牙,指甲壳那么大一点,弯弯一轮,是临近月底时像钩子一样的月。
“真是个好看的胎记。”
他这般阳刚的身子,却有一个小小的胎记,显得莫名可爱。
徐清樵收回手臂,拉下衣袖,恢复了清冷模样。
“雨停了。”
山洞外放晴,是该回去了。
徐清樵见她脚好了,放她一个人回家,独自折返上山去担柴。
蒋淑宜头发乱了,脸也花了,形容潦倒。
走在崎岖山路上,心不在焉,总回头去看。
直至下山都没有再见到他。
银翘就等在山下,见着姑娘一人,正奇怪,又见姑娘的脚好得差不多了。
“这是又没成?”
蒋淑宜像打了败仗的将军,长长喟叹一声。
“他会正骨,把我治好了。”
而且他正骨的手艺不比外面的郎中差,果然聪慧的人什么都学得好。
银翘无语。
这可真是遇到了二愣子。
她家小娘子貌若天仙,以前,上赶着提亲的人家能排到西城门去,这如今竟然不好使了。
哼,她看吶,那书生何止是个二愣子,简直就是一瞎子。
行至溪边,两个妇人正背对着蹲在岸边捣衣,恍若无人地闲聊。
“你瞧见山里那处别院没,这么大的宅子就住了一对主仆,谁知道是不是哪个男人养在外面的。”
“怎么没瞧见,远远看见过那小娘子,年纪轻轻的,长得那叫一个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