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淮清看向一旁的李呈苑:“我和呈苑有些事情谈,之前约好了的。”
周傈又转向李呈苑:“苑宝儿?你怎么之前不和我说啊?”
李呈苑虽然没有和洛淮清约好,但此时也仿佛胸有成竹道:“我之前约的,差点忘记了,栗子你先回后台吧,我们俩很快就回去。”
听到李呈苑这么说,周傈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吐槽了几句就独自朝后台走了。
李呈苑借着目送周傈离开的动作思索,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千回百转,等视线一直追着周傈的影子转过走廊的转角,他才转回头来对洛淮清笑:“去旁边的小天台吧,这里人来人往的。”
洛淮清自然无有不应,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小阳台。
冬天京都的风格外萧瑟,若是狂起来那架势可以让春天退避三舍,小天台这里虽然有隔板避风,但推开门的一瞬间两人还是齐齐打了个寒噤,站了没有两秒钟就决定转换场地,到走廊转角处的窗户旁,占据了可以看到两侧来人的有利地形。
刚刚吹的风让两人清醒了不少,此刻看着彼此冻坏了的样子不由齐齐笑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笑了足足四五分钟,李呈苑才倚着矮矮的床边栏杆问洛淮清:“淮清找我,是为了阳夏吗?”
洛淮清也很坦诚:“确实是。”
李呈苑“啧”了一声:“除夕那天,我刚好和他和蒋大分在一组,我就感觉不对,想一想全桂冠能把蒋大找来给他铺路的应该也只有你了。”
洛淮清倒不居功:“蒋大能来主要是靠林大少的面子。”
李呈苑默默真相:“林大少是看你的面子。”
洛淮清表情不动声色:“看谁的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桂冠》的七人团,钱阳夏远比陈涿合适。”
李呈苑不解:“为什么你就这么看不上陈涿?如果你是为了团体的发展考虑,文儒的舞台资源确实不多,但是影视资源很足,总比钱阳夏四处不靠要好得多。”
洛淮清依然笑得坦坦荡荡:“呈苑没有听过和尚挑水的故事吗?三个和尚没水喝啊。文儒的资源谁不喜欢,但是我比较了一下把陈涿放在团里要承担的风险,就发现这个生意太不划算了。”
李呈苑挑了挑眉,示意他详细说说。
洛淮清于是给了他两条无可反驳的理由:“第一,陈涿的不可控性太强,对他自己有利的事情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非常善于挑起矛盾然后浑水摸鱼,上个月田正初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是根本原因。”
这点李呈苑倒是非常认同,陈涿所有的欲望都明明白白地摆在台面上,从上岛第四天试图操纵节目组恶剪周傈到最近的田正初沈烨然事件,每一件《桂冠》出现或险些出现的丑闻都有他的参与。
“第二,文儒的资源看着虽好,但完全无法惠及团内。你在娱乐圈也十几年了,有看过把团体成员打包送到剧组的吗?而且团体活动期间我们肯定要以舞台和发歌为第一要务,文儒给陈涿准备的影视资源都是团体活动不能顺利进行的隐患。”
李呈苑听到这里已经基本被洛淮清说服了,而洛淮清也开始总结陈词:“把陈涿换成钱阳夏,团内将只有兰罗和亚文两个主要势力,而林宴和桑弈的工作重心都在舞台上,这对于团体合作的协调很友好。同时在这种配置下,团内信任感会更强,毕竟,所有成员的心性我们都一清二楚,对于团体来说,信任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