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指腹摸索着手里的迷烟轮廓,他左手摸了摸自己腹下位置,暗暗咬牙:
一根废掉的绣花针,压根就派不上用场,就算潜入了那寡妇的屋里,又有什么意思?
那寡妇被迷烟弄晕,没了知觉,也达不到恐吓她的效果。
他拳头不自觉握紧,心中说不上烦躁还是恼恨,有一股气憋在胸口里,无处发泄的窝囊感:
自己没用,寡妇也没法露出害怕恐慌的反应,没意思,真没意思……
他抬脚,想回房睡觉,可脚步挪了挪,又停住了——
长夜漫漫,自己什么都不做,明日那寡妇醒来也无事发生,岂不是会被刘老三耻笑?
不行!
他不能让人知晓他是个顶看不顶用的镴枪头!
江璟房猛地转身,快步折返回关漓厢房门口,弯腰,小心翼翼拔掉竹筒一端的盖口。
“嚓”一声,细微的纺纱裂响。
江璟房口含竹筒,迅速把迷烟吹进厢房里去。
刘老三说这迷烟是浓缩的,起效快,厉害得很。
他刻意在过道里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锯子,塞入门缝中。
里头的门闩掉落,砸得江璟房心里“咚”的一跳。
他情不自禁紧张起来,心里暗自谋划——
进去后,要把那寡妇剥个精光,摆布出被他为所欲为了一夜的模样,到了明日,她苏醒,肯定会哭个天昏地暗,不必多说,刘老三就会把他的威风事迹传遍整个福县!
一边想着,江璟房已经寻摸进厢房里。
虽然漆黑,可他早就了解过末等厢房的布局。
他快步跑到床榻旁,弯腰摸向床上的人……
忽然。
“唔唔唔……什……唔!”
一只碗骤然扣住他口鼻,砸得他鼻梁剧痛,他一惊,猛地倒地深吸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就像被煮熟的面条瘫软倒地!
“贱货!”关漓用力踹了他一脚,把空瓦罐收回空间里。
她继续盯梢手机屏幕,过道里再也没有人影,拧眉思忖:
由踏进进客栈开始,就没看见店家;沈冬七方才告知过,刘老三已经离开,那么,客栈今夜,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思及此,关漓径直点亮了烛火,从空间拿出绳索,把地上烂泥一样的男人绑成螃蟹,才走向窗边。
喵了两声,街角暗处立即出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抬头和她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