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江玉盈瞬间只觉腿软心慌,跌坐在地,倚靠着墓室咬牙:
“沈冬七,你狼心狗肺!”
她带他来找空阳,他居然点她穴道偷袭!
沈冬七置若罔闻,快步走到空阳身畔。
借着昏黄灯火,空阳脸色惨白如纸,眉心紧紧皱着,额角冷汗涔涔。
沈冬七手掌轻轻拍了拍她脸颊:
“空阳……”
好半晌,空阳才缓缓掀开眼皮,神色痛苦盯沈冬七看了片刻:
“沈施……主。”
她认出了来人,艰难开口。
“你听我说,”沈冬七将星河的近况快速说告知了她,随后问:
“星河命将垂危,眼下只有关漓露面才能救星河,你实话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关漓藏在何处?”
白日庵堂已经烧了起来,尽管邻近百姓奔走救火,仍旧损毁了一半。
沈冬七把其中利害细说出来,道:
“眼下只有两日时间,我义母立功心切,派人把星河看得比眼珠子还紧,我实在解救不了她,只有关漓肯交出图纸,才能换孩子平安。”
空阳咬了咬惨白的下唇,激动得呼吸有些困难:
“姐……姐……”
她挣扎,双手在半空像要抓握住什么。
沈冬七忙控住她不安的手,急声补充:
“你仔细回忆,她有没有和你透露过会逃向什么地方,或者方向?亦或是,她究竟是不是走水路?”
这些日子,无论是县衙何时他们这些暗卫,都沿着江流下游查探,无奈关漓藏得密不透风,他们查访多日,毫无收获。
空阳眼珠瞪大,木愣愣望着墓室顶部。
良久,她嘴唇吐出几个字:
“小癫驴……”
“什么?”沈冬七忙把耳朵附近她。
“姐姐,有小癫驴……骑很快……”
“驴?”沈冬七表情讶异,“还是疯癫的?”
他怔忡了片息,很快就在心里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