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争论不休。
关漓静观其变,和空阳手牵手,十指紧扣。
江璟房见状,抬眼扫视了街道两旁的店铺,随手指着前方的客栈,道:
“那就住进客栈两日,两日内不准离开客栈半步,违规者视为输。”
关漓扭头看了眼客栈,“住店钱你付?”
“我付就我付。”江璟房不以为意,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关漓跪地吞炭的模样……
关漓又提要求:
“那我们答应,但是今日乞巧节,我们得过节,赌约要在今夜子时开始生效。”
“行。”江璟房不耐烦地摇扇:
“但你们从此刻开始,不允许再回添粥庵!还有……”
略微停顿,他朝人群勾了勾食指。
刘老三立即端着个托盘挤进众人视线里。
托盘上是一纸契书,和一盘朱砂。
江璟房抖开早准备好的契书,眼底闪过阴谋,道:
“上回赌注,念你们对云纹病有功,将功抵罪不作数,这回,我要你们按血押。”
话落,众人又沸腾了起来,脱口惊呼:
“按了血押,天崩地裂也得应约,否则做牢狱三年!”
将众人的话捕捉进耳里,关漓胸口急促跳了下:
“好!”
她双手悄然攥成拳,没有异议。
“姐姐!”空阳扯住她袖口,满脸担忧:
“血押我来按!”
“不用!”关漓掖起袖子,替她擦拭额角豆大的汗珠:
“他们的目标是我,你替我照顾好星河。”
从江璟房要拿孩子做赌注开始,关漓心里就明白,这个局是冲着她来的。
从她们出现在坊间开始,江璟房好像故意甩出了鱼钩,引导她们过来;
耽误了这么久才到坊间,竟恰好也赶上了杂货肆的吆喝售卖……
事情有些失控。
双方都做了局,且都押上自身做赌注,否则就入狱,根本没有后路可退。
汗珠肆意在关漓衣衫里滑淌到腰腹,黏腻发凉……
她的这些细微动作神情,逃不过江璟房的眼睛。
摇着折扇,江璟房率先抬掌,在朱砂盘子蘸了蘸,郑重在契书上按了个血红手印!
“轮到你了。”他抓起绢帕,懒洋洋擦拭右手。
托盘被端到关漓面前。
在众目睽睽下,关漓深作了个呼吸,也在上面按下自己的血掌印!
刘老三像个太监似的,将托盘端向围观众人,缓步展示,笑得痞里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