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阳闻言,也十分赞同,道:
“阿弥陀佛,庵堂有规矩,男香客是不能留宿的。”
被拒绝,沈冬七面不改色,继续道:
“假如庵堂无事发生,我自然不会厚脸皮住下,但事急从权,破例一次,想必菩萨也不会怪罪;
你们得罪的人是江璟房,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仅凭你们两个,能阻挡几次贼人夜袭?”
略微停顿了下,沈冬七也迈前半步,有意和关漓拉近距离。
关漓警惕盯着他,心下莫名升起不祥的预感……
沈冬七嗓音轻悦了几分,唇畔含着笑,道:
“再者,我也是想为她们母女出一份力罢了,毕竟……”
他眼底的笑意渐浓,声音里却多了几丝甜,“我也决定要负起责任,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话音才落,空阳睁圆了双眼,望向关漓:
“施主,他该不会……就是你那个爱酗酒、想溺死小施主的相公吧?”
关漓连连摆手,急声澄清:
“你别听他胡说,我们不是……唔!”
沈冬七手捂着关漓嘴巴,轻描淡写打断,道:
“我们不是夫妻,但关系之亲密却胜似夫妻。”
关漓整个人被她锁在臂弯里,他低头,眼底的挑衅只有她能看见,唇角勾起笑弧:
“前两日你还喊我做相公呢,不过是拌了几句嘴,就生我气了?”
关漓瞪着他,将他厚实的手掌从自己面部掰开。
“空阳,你别信他……”
她欲要辩白,可却对视上空阳狐疑的眼神,后半句话不由自主噎在喉咙里。
空阳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问:
“施主,菩萨面前不打诳语,你白日说自己没有亲人,无家可归,究竟是真是假?”
关漓语塞,将手中的火把交给她,转身把沈冬七拉到几步开外的地方。
关漓微微仰头,咬牙低问: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夜色笼罩着两人,沈冬七在黑暗中低笑了声,弯腰,薄唇附在关漓耳畔:
“你猜,她若是知道你身上背了人命债,还敢不敢收留你?”
关漓沉默,双手悄然握成拳。
沈冬七距离退了几寸,墨眸幽幽盯着她侧脸轮廓,道:
“好歹也算共过一场患难,你是找到住处落脚了,可我还无家可归着呢。”
“这么说,你是非住在这儿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