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继续道:“他这个人一旦拿定主意,谁都改变不了。”
“我爷爷自从上了年纪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心脏也出了毛病,也没那个精力再管他,就由着他去了。”
“但国外那个环境你也知道,并不太平。他去没多久就受了挫,打电话让我爷爷去给他拿主意。”
说到这,他苦笑了下,“我爷爷就他一个孩子,到底不放心,即使再不情愿也还是去了。”
“我父亲那个人,说好听点是年轻气盛,说难听点就是鲁莽愚蠢。”
“我爷爷去了才知道,他在那边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
贺燃听到这,转过身看他,似乎猜到了接下来的事。
殷征并没有看他,继续道:“他睡了当地黑帮头子的女人,遭到了人家的报复,差点没了命,公司也几近破产。”
“我爷爷到了美国后,就到处给他找关系。在一次回家的路上……”
他看着贺燃苦笑,“车底被人放了炸药,等我到的时候……人已经火化了。”
贺燃站直了身子,“咯嘣”一声,嘴里的糖被咬碎了,忍不住骂了声。
“操……”
可能是这件事他从没有对人说过,此时一口气说完,竟长出一口气。
佯装轻松地耸肩:“这就是我突然出国的理由,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贺燃没反应过来:“我相信什么?”
“相信我不是故意躲你啊!”
“操──能不提那事了吗?”
贺燃烦躁的皱眉,“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是故意躲我,只是那样,还用不着如此。”
殷征:“……”
贺燃:“????你怎么不说话?”
殷征下意识站直了,眉头隐隐抽了下,问:“你真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
贺燃茫然:“那天还发生了什么吗?我只记得你让我叫你……那什么了。”
“……哦,没什么。”
“真的?”
“嗯……”
目前你还不是清白的
贺燃狐疑的看他,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正想继续再问,就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只好住了嘴。
贺燃顺着声音看去,见竟是薛远州。
自从上次分别,他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薛远州今天难得穿的正式,头发比上次见略长了些,还染成了黑色。只是依旧戴着那枚红色钻石耳钉。
薛远州看见他便露出个大大的笑,本来好好一个酷哥,瞬间变得有点傻气。
“燃哥!”
贺燃挑眉:“怎么染头发了?”
薛远州走到近前,手在脑袋上扒拉了两下,笑着说:“头发长得太快,不想染了,索性就染回了黑色。怎么样?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