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燕云军上上下下都有程度不同的伤寒病痛,治疗伤寒的药因此变得格外重要。
只是汤汤水水并不方便,空青子因此将它们做成药丸,可以随身携带。
“那么好的药效,有没有跟见手青娘子聊过呢?不会这是你藏私吧?”谢云昭又开始打趣。
见手青与空青子师兄妹两人医术不分上下。
但是空青子为男子,在江湖上比起见手青更吃得开,名声也更为响亮。
空青子冷哼一声,道:“我自己研究的方子,怎么能够叫藏私呢,况且她与我探讨,我也不是不能来教给她。”
谢云昭笑起来:“那您暂且不必告知,我先去同她商讨,说不定她还有更好的法子呢。”
空青子脸色更臭了。
谢云昭说了这一番话,开了几句玩笑,已经准备走了。
“去吧去吧,挡我的路,走走走!”空青子挥了挥手,等谢云昭站起来走开,他从她刚刚站着的地方抽出柴禾。
语气虽然不耐烦,但是神情却像长辈看着调皮的晚辈一般。
“走喽。”
谢云昭拎着那把柄利剑,又掀开帘子离开。
她进入伤兵营只不过坐了一会儿,出来时顿觉外面空气清新,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腥气,少了药味的熏染,清新很多。
巡夜的士兵从身边擦肩而过,谢云昭沿着巡军走过的路线自西向东行走。
从飞云军到飞燕军,除了山顶的小道,就是从山腰处的大道过去,一路上遇见的守夜、巡夜的士兵很多,他们皆是点头示意。
路过飞云军的领军宋策的营帐附近时,谢云昭下意识环顾了周围一圈。
众多营帐前,篝火燃烧得噼里啪啦,照亮营帐门帘。
除此之外,四处皆是静悄悄的,除了守卫,没有什么人在营帐外活动。
谢云昭从左至右看了一遍,目光突然顿住。
宋策所居住的营帐旁边,一座营帐内帘子被掀开一个角,她的目光顺着那个角与里面的人对视着,借着场地的篝火和营帐内的点点烛光,她勉强能够看见他的脸。
“苏军师。”
她轻声唤他,她之前吩咐过守军,不必惊扰军中其他副将和军师,苏续的出现明显是个意外。
苏续掀开帘子出来,将肩上披着的薄披风拢了拢,他闲庭信步似的走出来几步,与谢云昭对视:“见过将军。”
谢云昭笑起来,被他闲散的态度和正经的见礼逗笑,只能摆摆手,问道:“你怎么还不休息?可是军中还有什么不适应的,或者是心中忧思过甚?”